赵司徒清清嗓子,赵司翰道:“你现已袭爵,与以前就不同了。且这事,确有值得商榷之处,他们参你,也能讲出道理来,你是躲不过去的。”
公孙佳道:“参我什么?”
“京城行凶,灭人满门……”总之,样样都是违法的,赵司翰给解释了一句,“这些人都是端方君子,严格都上了一本。”
合着还不是一个人参的,而且还不是纪氏的反扑,纯是她过于蛮横行事违法让人看不惯了?
公孙佳道:“其实吧,从小到大的,我们家叫人参的也不少,都是这样的罪名,奏本我们都有模版了,往里填就行了。”赵朗一口茶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扭过头去擦脸。公孙佳续道:“不是玩笑话。我也知道这回的事儿有些不一样,不过呢,我没有在闹事里动兵刃,用的也都是我的侍女。”
赵朗擦完了脸又听了这一句,重复了一下:“侍女?”
“我一个女孩子,当然是要带着侍女的啦。”
赵司徒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拿这个给朝廷一个交代?”
公孙佳听他这口气不是很高兴,道:“我是给陛下一个交代而已。”
赵司徒挑了挑眉:“那是人命!”
公孙佳道:“陛下都知道的,他允了的。”
赵司徒问道:“怎么说?”
公孙佳道:“那天在中宫吃宵夜的时候,我跟陛下交代过了的,陛下点头了我才动的手。至于御史啊、学究啊,真懂事儿就该知道,乱人血胤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也不用担心我见天这么干,打我出生到现在,也就遇到这么一遭。您放心。”
赵司徒祖孙三人将这话品了一品,品出了味道,赵司徒点点头,打发赵朗重新煮茶去。他所有的担心也只在“灭门”一件事,公孙佳既表明自己是有节制的、只针对这一件事,赵司徒便说:“那也上个奏本,仔细解释一下,不要讲陛下写进去。只写你自己的事情……”
他仔细地给公孙佳讲如何回奏上表,就像是在教自己孙子一样。高门大户里也会有改嫁带了拖油瓶,后夫家里用心教养的,只不过许多都是小孩子,公孙佳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而已。
讲解完,赵司徒又说:“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办。凡事也不要只靠自己,纵然是烈侯,也不是自己独个儿上阵的。”
公孙佳知道这说的是配合,点头答应了,又问:“那我除了这个,就做不得什么了吗?翁翁,我虽已袭爵,要还闷在家里,好像与头先没有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