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道:“还在查纪家和赵家,您看赵家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公孙佳道:“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但是这件事如果不弄明白,以后怕要被卖了还给他数钱。”
阿姜惊讶了:“他们看起来……心眼儿比别人好多了。”
公孙佳道:“阳谋而已。必有隐瞒的。”因为他们反常,逻辑上讲不通的,布局落子没有一上来就直接落钟秀娥这么有份量的。
两人回到府里,荣校尉的线报未到,单良一瘸一拐先凑了上来,他想知道今天与赵司徒会面的成果。公孙佳含糊地说:“接下来两个月,他们会与外婆家定下若干婚姻,但愿明年的黄道吉日足够多。赵司翰为人不错,他们突发奇想恐怕纪炳辉做了什么令他们失望的事情,一时情急之下……”
单良皱起了眉头,说:“说起纪炳辉,您还记得让我盯的那个狗奴才么?”
“哪个?哦!他!”想起来了,钟祥中风之时,钟府有个管事将消息泄漏给了纪炳辉,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麻烦事。此人后来躲进了纪府,当时荣校尉有事在忙,公孙佳便将此事交给了单良。
单良道:“那个狗奴才,昨天出来了。时间很短,又回去了。我的人没有惊动他,看来纪家确乎有事发生。”
公孙佳道:“继续盯紧,看他出来看出来。这个狗才还能有什么用?最大的用处也就是与外公家的下人混得熟。纪炳辉怕是要对外公家又谋划什么了。”
单良道:“是。”
看公孙佳面色如常,并没有要嫁亲娘的意思,单良也放下心来。不多时,荣校尉也回来了,回报的消息是:“尚未探得纪、赵有何龃龉,反是纪氏与李侍中有些冲突,我将他们近来互相攻讦之事都抄录了下来。”
公孙佳道:“且放下,慢慢看。”
荣校尉道:“我再设法打入纪氏府内。”
公孙佳道:“万事小心。”叮嘱之后,依旧下令照常过日子,她自己去后面见钟秀娥。她还是要跟钟秀娥聊一聊的,公孙昂刚过世那会儿,她一心想着掌家,对亲娘都有所压制,到得现在家里算是她的一言堂,她又觉得孤单了。
钟秀娥在房里收拾东西,看到她进来了,说:“来了?先坐,我有事要对你说。”
公孙佳道:“您收拾什么呢?”
钟秀娥道:“唉,拢一拢、分一分,别到时候来不及。来,这个你拿着,这些都是咱们家过往交际的人家,好的、坏的,我都圈好了。”钟秀娥虽然泼,有皇帝那样一个舅舅,字还是识的、书也读过几本,读写的功夫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