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贤下士好不好?好!秉公处理好不好?好!他们知不知道这样干好?知道!他们能不能这么干?不行!
有时候看起来一些愚蠢的事情,都有不得已的理由。那么些人追随纪氏父子这么些年,图的是什么?
好处就在眼前了,不分给他们,分给别人?这能忍?
纪炳辉敢这么干,第二天纪家就得散架!纪宸敢这么干,纪炳辉得打死这个逆子。
势力是他的资本,也是他的束缚,他只能继续与这些人抱成团往前滚。
纪氏与公孙昂不一样,纪氏本来就是有自己的势力,公孙昂起家的时候光棍一条。一张白纸最好规划,纪氏已是一幅画了,想修改,那可难得要命。就算纪氏再粘上一张纸,也要看皇帝肯不肯让出那么大一块地方。
荣校尉道:“咱们现在也不太好办。”
公孙佳道:“有什么不好办的?活着,趴着。”她比纪氏好多了,公孙昂留下的摊子,她还有一次筛拣的的机会。
单良笑着摇头,语气又有点落寞地说:“李成这些人,也不能对他们太不客气,这……”
公孙佳道:“是我需要他们,不是他们需要我。没有我,他们依然是骄兵悍将,没有他们,我就只是个……嗯……京城里再常见不过的吃喝玩乐、联姻吃醋的废物。”
单良品着她话里的意思,小心地问:“您是想?”
“我的心眼没那么小,还容得了人,”公孙佳道,“八郎的文集再加印两百本,让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送完了再给他印。”
“好,”单良问道,“那这些事,就真的只看着吗?”
公孙佳伸手还是在沙盘上指了好几次的那个位置又指了一下,说:“这儿,陛下在等着一个可以坐在这里的人——纪宸除外。如果是我表哥,就是最好的。”
她对军事不精熟,但是从皇帝的立场考虑,原来计划的公孙昂死了,接这个位子的最好人选就是钟源。
“可是他太年轻了,又非天才,还有得磨呢。这是个凭本事坐的位子。说不定,还真得让纪宸在这儿坐一阵子。那也没太大的坏处,小波折。他们势力越大,就越是在逼陛下下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