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佑霖坐在车里急出一身汗,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他在府门外看到了容逸的马和马夫。钟佑霖连滚带爬下了车,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门上认得他,躬身叫一声:“八郎。”
钟佑霖擦着脸上的汗,问:“十九郎进去多久了?”
“没多久。”
钟佑霖走路仍带点瘸:“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小花厅……”
“前面带路!嗐!不用你了, 我自己去!”
门上哪能让他瘸着进去呢?飞快地摸出一乘肩舆出来,同个人将他往上一放,抬到了小花厅。下肩舆的时候, 钟佑霖气都还没喘匀。
公孙佳与容逸都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钟佑霖眯起眼睛,先将表妹打量一下,再看看容逸,他也瞧不大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但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又觉得不适合当着小表妹的面儿说什么。他难得的机灵了起来,将自己挤到两人中间:“十九郎真不够意思,说好了‘我’‘带’‘你’来的,怎么‘自己’跑来了?”
公孙佳与容逸都是聪明人,听他的重音就知道是话中有话。容逸含笑道:“八郎抱恙,再劳动你,我于心何忍?”
“忍的忍的。”钟佑霖将两人隔开,自我感觉非常之好,也渐渐从容了起来。
公孙佳道:“还不扶八郎坐下?”
钟佑霖见两人没有紧挨着站立,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也坐下来喝茶,这一路心焦不已,坐下来还真有点口渴。他喝着茶也不肯老实了,问道:“我没来的时候你们都聊什么了?”
容逸一眼就把这个水晶人给看透了,不就担心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绮思么?真是想多了,这位县主看他跟看他带来的画儿没多大区别。
容逸含笑道:“你说的那张美人扑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