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称了声是,帮她简单摘下发簪,便伺候她回寝殿小憩去了。
其实年后这段时节本应该最清闲,无奈罗孚挑在这个时候开战,朝中气氛紧张,后宫之中宫人huáng门们得知此事,也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个时候宫里是最乱的,什么人都有,也很么事都会发生,苏轻窈不仅要让人盯着整个宫中大情小事,还要安排chun日的份例,自是比平时还要累。
不过便是如此,苏轻窈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自己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没有白白虚度光y。
她不过就浅眠一小会儿,柳沁就来了,低声道:“娘娘,慎刑司钱中监过来,道近来和嫔有些奇怪,请娘娘定夺。”
自从瑜王起事之前,和嫔就“病了”,她跟顺嫔一样都被慎刑司和尚宫局派人盯在宫中,哪里都不让去。
因和嫔十分特殊,加上苏轻窈知道她会些功夫,一开始就让慎刑司的高手出马,直接把她锁在寝殿中,手脚都带上镣铐,才觉得安心一些。
这么多时日来,发生太多事,苏轻窈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
现在慎刑司提起她,苏轻窈才略有些恍惚:“她居然忍到了这个时候。”
宫中似乎是风平làng静的,但在溧水,方家已经全家下狱,从耄耋之年的老太太到huáng口小儿,没有一个置身事外。
溧水的布政使是楚少渊心腹,这差事办的相当利落,连夜动手,不给方家任何喘息机会。
如今已过去半月有余,也不知审问得如何,但长信宫中,和嫔却咬死都不开口。
苏轻窈也想不到,她今日居然要松动了?
想到这,她便困意全消,起身让柳沁简单给她梳了梳头,便去了书房。
钱中监正等她,见她来了忙起身行礼:“娘娘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