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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江宏嗣当时把他脑袋砸坏了,行为举止回到了三岁半?

岑清的床不算大,不过睡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段生和顾及着分寸,亲了两口以后就侧身乖乖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岑清被闹钟吵醒。窗帘微微透着点光亮进来,她挣扎着看了一眼手机,刚五点。

段生和蹑手蹑脚地起来,以为岑清没醒,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抱着枕头出门。

他怕闹出动静干脆赤着脚,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拎着拖鞋出去。手刚碰到门把手,都没来得及往下压,段生和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吓到脑内警钟大作,一时间不知道是站着不动还是快速进屋。站着等了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近……

突然,他的耳朵被人揪住,奶娃娃的笑声萦绕在耳边。

“放开姑父。”陆炤拿开儿子的手,语气平淡,“让姑父赶紧进去,一会儿你姑奶奶该醒了。”

陆炤抱着儿子离开后,段生和立马进门钻进冰凉的杯子里假寐。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好几天,段生和日日早上偷溜回房间,也日日能碰见陆炤抱着孩子出门遛弯。

正月初五,剧组复工,虽说是在市郊区的摄影棚拍摄,但场地离家里太远,他们还是选择就近住在酒店。

重头戏几乎全在棚内拍摄,情绪起伏冲突的戏都集中在年后几天。

日常平淡的戏份还好,一到重场戏,晏山和岑清两个人坐在监视器后面怎么看都不满意,一条一条重来,经常一场戏拍上二十多条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昨天的一场爆发戏拖到晚上还没拍完,只能挪到今天补。

太阳刚一下山,全组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