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立刻从他手里把毛笔夺过来,“横批特别好,不用再写了。”
五张一模一样的横批里挑了一张出来,他还嫌不够好,岑清要是再不喊停,他能把自己关在书房写一下午。
岑清太清楚岑观海的书法水平了,是能勉强看出好坏的水平,但确实还没好到可以看出来段生和哪个地方手稍微抖了一下。
“我爸一定特别喜欢。”岑清将对联卷起来用绳子系好,宽慰他,“我也一定会告诉他你是用五块钱一只的毛笔写的。”
柳锡明突然从书房外面探出脑袋,语气十分欠揍,“表妹,其实是两块五,最后一只人家老板成本价卖给我了。”
眼看着段生和脸色又要黑,岑清立刻拉着他的手安慰他,“没关系的,我们段老师能用两块五的笔写出两千五的字儿!”
话音刚落,才刚离开的人又跑了回来,靠在书房门框上,贱兮兮地说道:“表妹你有所不知,我们大学二手市场他卖过字儿,一开始卖二十块钱一张没人要,后来他往那儿一站,诶呦喂……啧啧啧,一堆学妹围上来,那叫一个生意兴隆。”
趁段生和手里的毛笔飞出去之前,柳锡明拿着鸡毛掸子撒腿又跑了。
“你大学时候的风流韵事不少啊?”岑清倚在书桌上,抬手戳了戳段生和的下巴,笑道,“不过你那些学妹也真是的,买什么字儿啊,多花点钱买人不好吗?”
“表妹瞧你这话说的,能有几个人跟你一样大方,一出手就是准一线男演员的片酬?”门外走廊上传来柳锡明的声音。
段生和端着墨汁和毛笔往外走,沉声道:“找一副扑克牌出来。”
岑清听他的去客厅翻了一副扑克牌,柳锡明看见她手里头的扑克牌就蔫儿了,“又玩?”
“好久没玩了。”
三位选手围坐在茶几前,他们分别是胸有成竹的段生和,跃跃欲试的岑清,和愁眉不展的柳锡明。
“你是好久没碾压我了吧?”柳锡明不情不愿地抓牌,他跟段生和认识了多少年,扑克牌就输了多少年。
无论是斗地主、炸金花、掼蛋……甚至连小猫钓鱼柳锡明都玩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