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着对江宏嗣的了解和卫高驰过人的口才,两人相见甚欢,蒋正光为了提高卫高驰的可信度,给他置办了行头,还让他给自己取了个法号。
就这样,卫高驰从一个天桥算命的穷小子,摇身一变平步青云。
刚开始怕江宏嗣起疑心,几年内卫高驰都没提过任何对蒋正光有好处的事情,甚至还在蒋正光办事失利的时候让江宏嗣秉公处理。是以江宏嗣对他越来越信任,最后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言听计从?为什么?”按他这个说法来看,一开始的江宏嗣并非没有脑子,对于来路不明的卫高驰还是有些忌惮疑心。
“因为你。”卫高驰指了指段生和,“你三岁之前都不姓段,是三岁那年高烧,我给你改的姓。那年你发高烧,烧了三天没退,试了各种法子都没用,江董事长就想到了我。”
卫高驰一向只会编瞎话,哪儿能治病?他听完下意识就要拒绝,但给他打电话的蒋正光让他必须立刻赶到江家,说这是个好机会。
“蒋正光让我胡诌几个五行运势的说法,我便说你跟水犯冲,不宜近水,并且不宜早婚。你爸妈本来将信将疑,但你还算配合,当晚我一走就退烧了。”
段生和一听如鲠在喉,恨不得立刻就把这老骗子送进监狱。
从那次以后,江宏嗣就真当卫高驰是得道高人,给他的谢礼愈发贵重不说,对他的话几乎也没有质疑了,再荒诞再难办,江宏嗣也从无二话。
“他和我妈离婚是怎么回事?”段生和冷着脸,“还有我姑姑姑父。”
卫高驰叹了口气,“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他将杯子里的浓茶饮尽,“我也不想,可那次蒋正光和我见面的时候被你母亲撞见了,蒋正光说你母亲看见了他们俩单独见面,就迟早是个隐患,说她这个人唯唯诺诺的没有主见,只要江董事长说离婚,她一定不敢说个不字。我这才……
至于你姑姑,那就是蒋正光的个人恩怨了,你姑姑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蒋正光求爱失败,就动了歪心思。”
除去卫高驰以外的三个人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屋里安静了半晌,柳锡明憋不住干笑了两声:“真应该让表妹过来听听,这他妈多好的写作素材……”
“那个跟我八字相合的人是什么情况?”段生和接着问道。
卫高驰满脸无奈,“蒋正光的外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