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生和洗漱完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等, 他拿了岑清一沓酒精棉片, 将那把在垃圾桶里滚了一圈儿的钥匙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钥匙缝隙难清理,他还特地找了一根绣花针, 针头裹着酒精棉擦拭缝隙。
清理完后, 整个钥匙泛着银白色的金属光芒,亮晶晶的。他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放回自己的衣服口袋。
“还没睡?”岑清出来的时候段生和在看晚间新闻的回放。
“等你。”段生和起身关了电视,跟在岑清后面进房间。
岑清家他来了几次,但以段生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来讲, 他如今还是不能在岑清不知情的情况下毫无负担地进出书房和卧室。毕竟两个人刚交往不久,除去亲吻还没有什么亲密发展,该有的界限感一定要在。
上次段生和午睡走后, 岑清特地多套了一床被子出来,枕头也帮他拿了新的。
男人尝过一次甜头就总会惦记着,这一点岑清一点儿都没猜错。
不过岑清没想到他居然不惜扔钥匙也要死皮赖脸地跟她一间房睡,段生和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每天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睡吧, 不早了。”
岑清坐在化妆台前擦护肤品, 觉着身后一直没动静, 奇怪地回过头。
段生和站在床尾正中的位置, 双手插兜,目光停留在床中间的一只浅卡其色小狗。
“新买的?”
“不是, 你又喜欢?衣帽间还有一柜子, 你自己挑好了。”岑清边擦护手霜边起身,揶揄地看着段生和。
段生和沉着脸,动作迟缓地掀开被子上床, 他缩在床头,离那只狗足足半米远。他嫌弃地瞟了一眼卡其色小狗,舌头还斜着吐在外面,跟吸血鬼似的。
察觉到了段生和的情绪,岑清将狗放到了自己那边,蹭过去抓他的胳膊。
她平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向段生和,“我不抱着东西就睡不着了,从小就这样,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