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改口:“你赶紧走。”
段生和笑了一声,他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塞了一颗车厘子,“你怕什么?”
他这个结论得来的毫无根据,岑清不服道:“谁怕了?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
她随手一指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八。虽说这个点儿说自己要睡觉了很没有说服力,但岑清坚信只要话说得够理直气壮,假话也能变真话。
她插着腰,威胁道:“你要再不走,我可能就不是睡床了。”
段生和微怔,反应了两秒后突然张开双臂,没正形道:“睡我也行。”
五分钟后,某口出狂言的男人站在电梯间,脚上还穿着那双兔子拖鞋。
他又回头敲门,迎来的是某炸毛猫咪的探头怒视。
“鞋。”段生和指了指屋内。
下一秒,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被粗暴地丢出门外,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段生和全不在意,他弯腰将兔子拖鞋拖下来,放在岑清家门口的鞋架子上摆正。
临走前,他摸了摸拖鞋上的兔子脑袋,“下次见。”
一楼之隔,柳锡明家。
段生和输入密码进门,看见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的柳锡明,他双目无神,表情呆滞,灵魂像被某个女鬼吸干了似的。
“你怎么了?”段生和问道。
柳锡明听见他的声音一跃起身,怒吼道:“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