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一阵反胃,想抽回手但奈何任远修力气太大。
她一把抢过任远修手上的半杯洋酒,连酒带冰块直接泼到了他脸上,“任远修,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在跟谁说话,我劝你趁早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岑清听见走廊上由远到近的脚步声,跑动速度很快。加上感觉到微信消息震动,她笃定是陆炤叫的人到了,便不再跟他客气。
任远修突然往前迈了一步,离岑清只剩约莫二十公分的样子,笑道:“脾气这么爆?”
他脸上还挂着方才岑清泼的酒水,眉尾丢了半截。
“以后出门记得用防水的眉笔。”岑清手腕一痛,任远修被她戳中了痛脚,手上使了劲儿。
岑清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停住,她扬声道:“你放开我!”
“不放,我今天……”
任远修话没说完,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黑衣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掐住了任远修的手腕往后折,任远修脱了力,将岑清的手腕松开,嘴里骂骂咧咧地让保镖赶紧上去干他。
“就一个人?”岑清看了一眼门口,也不知道陆炤怎么搞的,这男的看上去也不能打啊,跟任远修的俩保镖没法儿比。
黑衣男人将任远修的胳膊折到身后,将人逼到墙角,他侧头瞟了一眼后面的薛易平,“把她带走。”
薛易平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黑衣男人说的是岑清。他拽着岑清的风衣外套往门外走,“快快快,走吧我的大小姐。”
黑衣男人出声的那一刻,岑清立刻认出了那是段生和的声音,挣扎着不肯出去。
薛易平把她拉出了包厢,门合上了。
“他一个人打不过的!”岑清说着又要去敲门。
薛易平指了指后面上来的五六个男人,蹲在墙角捂着头,“祖宗,别去凑热闹了,法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