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敢?
邓少秋嘴硬得很,却还是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拿出年轻时昼夜颠倒对待第一部 作品的热情,老老实实、一组又一组地画起了分镜手稿。
越画心越虚。
邓少秋都不记得自己画了多少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才华绝世,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垃圾。
他在工作室里熬了快一周,几乎都要长蘑菇了。
他老伴终于看不下去了,把他从工作室里赶了出去。
他老伴的本意是让他歇一歇的,都魔怔了这人。
可邓导却忽然攒够了勇气,拿着自己画的分镜手稿出了门,直奔严悦的工作室。
去年严悦的工作室并入了极光,成了极光的一部分,连工作室的地点都没变。
邓导在严悦的工作室外探头探脑,个人形象看上去又不太好,可不让坐班的简泽阳以为遇到什么怪人了吗?
温澈都有点哭笑不得:“您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邓导叹气道:“我这出来得太着急,才发现自己手机都没带……”
就记得带分镜手稿了。
温澈坐了下来,并没有试图去翻邓导的分镜手稿,而是问道:“邓导,那您对这个剧本是怎么想的?”
弥勒佛一样的邓导这回不笑了,郑重得甚至显得有些拘谨,“这是一个好故事。我是这么想的……”
两人就着电影聊了起来,一聊就停不下来。
温澈最开始会找上邓导,除了喜欢他拍的纪录片的风格之外,还有一点,她觉得邓导作为一个导演,别管他本身的性格是不是圆滑,他是很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