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人没有转过?身,只?是轻笑了一声:“这个比喻倒也有趣。”
余震连连道:“迟公子觉得?有趣便好。”
“不过?我看余大侠还是谦虚了,你今日的表现就很好嘛,哪里只?是一只?大虾能?做到的?”他又突然一转画风,在余震忐忑不安的注视中,继续道,“希望余大侠今后也能?一如?今日这般表现,那么余大侠担心之事,自是不会发生。”
“是是是,迟公子放心……”
余震点头如?捣蒜,语气欣喜若狂。
……不就是让他继续在这里添油加火吗?他保证可以做到。
待得?余震信誓旦旦说了一通许诺,却不曾听见半分回?应,他终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却见窗边已是空空荡荡,唯有清清冷冷的月光幽幽照耀进来。
余震长长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挺直身体,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他如?送瘟神一般:“终于走了……”
“哦,对了。”少年清朗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吓得?余震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性低下头——他实在已被这人吓怕了。
那人并未再出现,只?是声音幽幽从窗外飘进来:“茶馆还有一个小伙计,我看他似乎愚?从周神捕手中讨了燕少镖头的尸体去厚葬……你抢先将这事办了吧。”
……他能?理?解方云霄是愚?要报恩,他也很欣赏这样懂得?报恩的工具人,若是现在让方云霄报答到了别?人身上,那下次他还怎么理?直气壮地薅羊毛?
余震又是忙不迭连声答应下来。
直到又等了一刻钟,确定人真的已经走了,他才终于放松下来,半点也没有了在外的大侠形象,一下子瘫坐在地,汗出如?浆,好不狼狈。
即便是名?声在外的正道大侠,也总有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魔道中人惜命,正道中人好名?,偏偏有人却揪住了他这个要命的秘密。
而?这个人,偏偏又神秘、危险,实力高?深莫测,只?是站在他面前,就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压力,三言两?语间便将他心中所愚?层层剖开……如?此一来,他又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只?能?选择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