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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因为压低声音说话,和姐姐挨得很近,马上就不高兴起来,把脸一扭,靠在了桑伯声的肩膀上。

等桑萝听完魏桢说的旧时恩怨,回头才发现妹妹好像又不高兴了,不明所以地抬头去看陶东岩。

陶东岩却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正低头安慰桑落酒,“阿鲤,你才是阿萝的妹妹啊。”

桑落酒哼了声,嘟囔道:“我讨厌他。”

原来明明只是她一个人的姐姐,现在却要分给别人,桑落酒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当然转不过弯来。

陶东岩叹口气,拍拍她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魏太太跟桑母的对话还在继续,已经进行到桑萝是怎么到桑家的了。

桑落酒忙支起耳朵,听母亲解释道:“当时我怀孕了,我跟老桑要孩子不容易,怀像也不太好,就进城来产检,在那个……哦,叫昭宣区分院,产检完我们要回家,路过公园看到有个小姑娘站在树底下,好几个人围着她,说什么是不是你妈妈把你扔了之类的,吓得直哭……”

桑家夫妻俩觉得不忍心,就将孩子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打算让民警同志帮忙找人。

“当时里面只有一个同志,我们留了地址和电话,亲眼看着他登记,真的。”桑母肯定地道。

“就是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派出所就哭个不停,我们也不敢走,就一直待着。”桑父接着道,“过了没多久,那个民警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这一走好久都没见人回来,加上阿萝……阿鲤妈妈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就跟门卫说了声,带着孩子去招待所住下。”

他还记得那天的天气也不好,雷雨从傍晚就开始下,一直下到凌晨才停,周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到了天蒙蒙亮时,捡来的这个孩子突然就起了高热。

桑伯声连忙独自带着孩子去医院开药打针,然后等她烧退得差不多了才回到招待所,问妻子那个警官有没有来过,说没有。

“我们又等了一天,实在没办法,家里的酒和地不等人。”当时正是春天,酒要开坛压榨,客户都等着交货,后头的山刚承包下来,不抓紧时间就会错过最好的移栽树苗的时机。

无奈之下,夫妻二人只好又去派出所,“不过说来也很奇怪,找不到人。”

然后他们就先回了青云镇,打算过阵子再出来打听。

结果没想到,“这孩子去了乡下,可能是水土不服,又开始发烧起来,去县医院住了一阵,好了出院,回来又开始发烧,我老娘说是小孩子太小,沾了什么坏东西,就抱去给算命的三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