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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物证,有了警方的介入,还有姜老头、葛厂长挨家挨户的寻访当年知情或者参与的人,顾剑生第一个站了出来,相关的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一点一点的挖,竟然挖出了另外一件震惊上层的大事,结果就是崔平洲再次接手,去京市的时间也推迟了好几个月。

半个月之后,葛厂长从南方重工集团回来,跪在姜老头的跟前痛哭,“师傅,我们去南方重工对比了购买的那套新生产线的图纸,核心技术和小辞找到的那套图纸有百分之八十九的重合度,我师兄的图纸被人偷了,有人把他的心血卖给了一批专门窃取机密资料贩卖的走私犯。”

“为了掩盖真相,他们鼓动顾成荣篡改正初师兄的图纸,真正卖g的是顾成荣,这个黑了心的东西,还我师兄的命来!”

铁证如山,顾成荣他们这批涉案的罪。犯宣判的那天,苗秀岚让顾青川背着她,带着秦川博物馆的考古人员和文物专家,走进了秦岭深处。

在一颗几十年树龄的松柏之下,顾青川放下老祖母,苗秀岚苍老的双手抚上粗糙的枝干,在这一片几百年的松柏树之间,这一颗才几十年树龄的松柏显得有些矮小,可这棵树是她和丈夫结婚的时候,亲手种下的定情树。

苗秀岚说:“陆馆长,就在这里挖吧。”

十几个从工兵连调过来的小战士,挖了一个深度两米足有几十平米的大坑,十二个檀香木的大箱子静静的在深坑里,檀香木防虫防腐,十年过去了,尘封的尘土打开时,空气里人人都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陆馆长激动的跳下去,两米深的坑,摔的他腿都麻了,他根本顾不得,扫去箱子上的泥土,用苗秀岚给他的钥匙,抖抖索索的打开了檀木箱。

这是一箱字画,陆馆长的两个学生也一脸激动的跳下来,三人带上干净洁白的手套,小心的展开一幅卷轴,陆明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镜片,凑近了仔细鉴定,是宋代大家的真迹。

他宝贝似的卷起来放回箱子里,“快收好,后面的不要打开了,你们做个数目登记,这么多文物等带回馆里再慢慢鉴定。”

两箱字画、六箱瓷器摆件、两箱青铜器、还有一箱佛经、一箱甲骨文,陆馆长激动的无以复加,如果说字画瓷器有价,那这些甲骨文、佛经和青铜器,都是历史长河里的隗宝,研究价值极大,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不过很快就有人说酸话,秦川博物馆的副馆长季槐根酸溜溜的说道:“苗老太太,怎么不见金银玉器啊,全是文玩字画。”

季槐根心想,苗老太太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没道理只藏文物不藏金银,只是不愿意献出来而已。

苗老太太看出了这人贪婪的本性,她淡淡的说道:“金银抄家的时候都抄走了,我一个给博物馆捐赠了十二大箱文物的市民,还需要受你的质问吗?”

在场所有的人都面带怒容瞪着季槐根,秦城谁家能一下子捐出十二箱的文物,这样无私爱国的精神,到了他的嘴里,反倒成了藏私,难道他还想让人家把家底子都捐干捐尽吗?

现场挖出来的人家一件没留,还质问老人家有没有金银,他还副馆长呢,从来没听说过要捐金银给博物馆的,别说没有,就算有你管人家捐不捐呢。

陆馆长气愤的骂道:“季副馆长,现场用不上你,你回博物馆处理日常事务去吧。”真是的,太给博物馆丢脸了。

十二个箱子都被抬下了山,苗秀岚跟陆明说道:“陆馆长,你们先下山吧,我在我老头子种树的地方再坐坐,上一趟山不容易,可能以后我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苗秀岚当年和老爷子伉俪情深,陆明恭敬的说道:“您老人家不要太伤心,川哥儿和小辞,能把顾家振兴起来,您以后一定会多子多孙。”

“谢谢。”

姜辞和顾青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苗秀岚,一个多小时后,苗秀岚问道:“其他人都走了吗?”

“都走了,奶奶您要下山吗?”

苗秀岚看着孙媳妇笑笑,“下什么山,走,奶奶带你们挖金子去。”

姜辞和顾青川对视一眼,老太太还真的另外藏了东西呀,怕人跟踪,他们还绕了路,在另外一处偏僻的山坳里,又挖出一个檀木箱子,和之前那十二个檀木箱子的规格一样大小。

檀木箱子里分了四个格子,一格大黄鱼、一格玉石翡翠、一格金珠、一格镶嵌着珠宝的首饰,苗老太太手指拂过她陪嫁的首饰叹口气,“就剩下这么多了。”

姜辞咂舌,这叫就剩这么多了?上辈子老太太早死,这一箱珠玉和十二箱文玩字画,都封尘在深山里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