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郁以为是新的暗示,他再度试图温柔环抱住她,游离在床边的沈蠡北却断然推开了。
可方才的兴致刚上头。
初次探索的欢快还没来得及从这里消散。
她冷冰冰的脸丝毫不克制地带他回忆道,“沈蠡北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吗?就算再生气,我们了不起的技术惊人的容郁只要勾勾小手指,一哄她就都好了。”
她语速极快,那抹寡淡的笑意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
“北北,你听到了多少?”
沈蠡北:“我全听见了。”
容郁嗓音难得低沉沙哑,那沙哑里透着绝望,“北北,你听我说,有的事情和你设想的并不相同——”
沈蠡北:“所以,又开始一轮新的表演?”
“容郁,你不会觉得累吗?欺骗我是你的拿手好戏,可我累了,不想再配合你了,如果从进入这段关系开始,你可以抛下那些曾经有过的念头,我早也想过既往不咎。”
“但你没有。”
失落的语气被愤恨所遮掩。
“一次也没有。”
“你事到如今你忏悔,实在是太晚了。”
“床头柜上是给你辛苦劳作半夜的奖励,”沈蠡北居随手裹起风衣,居高临下的告别,“我刚刚打电话给单喻了,她说市场上找的姿色不错的鸭都是这个价位,别的你也就不要妄想更多了!”
原来,她今天推开那扇门起就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