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嘴太贱了。
这要是嫂子晚来一步,可不是要当场就和他们翻脸吗?
沈蠡北单纯享受着容郁的揉脚,这一次的享受不再像往日一样感恩自家男朋友辛劳付出,更多的只是为了这廉价劳动力和赏心悦目的一张脸。
到林拢又偷偷摸摸进来时,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林拢,你该走了哦,别再回这里。”
林拢当时觉得小嫂子恐怕只是不想让他打扰到他们情侣两人的私密空间,但没想过,第二天开始他就被这所大楼彻底禁止初入,他那些剩下的私人物品打包在三毛钱一斤的破旧纸板箱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等着他。
“你这力道不够,怎么了,林拢一来你就分心了,”沈蠡北挑了挑眉,“还是我的男朋友会因为捏我的脚而感到羞耻?”
“北北你知道的,为你,我不会。”
沈蠡北并没有因这样的话而复有少女时期的悸动,她平淡讲起换汤不换药的大道理,“我也觉得,男生关怀女孩子未必要觉得羞耻,只有那些惯用欺诈的骗子渣男,他们才需要为他们的本身感到可耻。”
“怎么了?”容郁悉心地为她剔掉鞋底的污秽,俯身帮她重新穿好鞋子,“今天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或是身边的小姐妹遇到渣男了吗?”
沈蠡北信手捏来,“是啊,邵阳不长眼,特别想谈恋爱结果谈到了一个人模人样的渣渣,那人能说会道,舌灿莲花,把邵阳哄得找不着南北。”
容郁视线缓缓下落,竟然没有让温柔的眉眼与她再次相逢,像是有意躲闪般,“北北,别人的事,你用不着这么义愤填膺的。”
沈蠡北恶狠狠的怒意未消,反倒开口咒骂,“可我就是恨不得那种男人不孕不育却又子孙满堂!”
“北北,你忽然很不像你。”
沈蠡北从软绵绵的沙发上坚决起身,怒意像是迁到男朋友身上,“其实我一直挺尖锐一人,别人也都说不大好相处,你要是不能理解我的抱怨,那我不如还是找别人过这个圣诞。”
“傻瓜,我怎么会?”容郁一笑,内心竟因为她随时可能离开而微微紧张,他一手揉着她的碎发,安静地坐在她身侧陪伴着她,几乎都快忘了早前林拢突然闯入的少许尴尬。
沈蠡北重新陷入软塌塌的旧沙发,神志清醒地问,“不吃蛋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