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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立马到那个当她说要去周斯觉他甚至觉得情有可原——结果没多久上了别的男人的车的沈蠡北。

可就算她和别的男人走。

他也永远宽容地挥了手,而隔日她就去哄臭脸的周斯觉,从那以后,他长久地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失望表现得更明显。

为什么她连得到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容郁冒着三九天的严寒在沈蠡北楼下等她。

沈蠡北和单喻逛街回来后撸了会猫。

猫粮剩在庭院里,家里虽然有女佣,但她不愿为了这么点小事使唤别人,就自己冒着寒流去拿,只是推开庭院门的那一刹,下面有一双比狸猫更明亮的眸子仰望她。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沈蠡北自从慈善晚宴无颜去容郁,从没想过容郁竟然会一路找到这里,沈蠡北一时感念外面天气这么冷,而容郁穿得又单薄,“你在外面待多久了,我家里没人,你进来呆一会吧。”

“好。”

容郁本以为自己会持续性憎恶沈蠡北很久。

但没想过,一个简单的邀约,就足以让他卸下所有心防了。

在容郁答应后沈蠡北下意识后悔了,容郁这男人该不会故意大晚上穿这么点跑到自己家来,万一被邻居窥了,又是各路八卦和谣言。

但十九岁的容郁看上去势单力薄。

在月影中来回踱步,不像是可以操控这个世界的人。

还挺可怜的。

沈蠡北泡了壶暖茶,过了一遍茶具,随意挑了个玲珑剔透的八方杯,给他送上一杯自制的淡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