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觉怒不可遏,是容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对方的桃花眼有一瞬间也不尽温和,就连眼角带了些尖锐的意味,“周斯觉,你想清楚,如果你没有这早就不流行的娃娃亲,沈蠡北愿意回头多看你一眼吗?”
周斯觉差点呛了,自觉地灭了烟头,迎上容郁针锋相对的目光,“你哪里知道她曾经追我追了多久?”
又是多么辛苦。
就连周斯觉也不连感慨沈蠡北转变之快,他目光对准了眼前气质不冷不热永远一张温润如玉的假脸,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或许沈蠡北一开始从他家撤出来就是因为这一位落魄公子哥的挑唆。
沈蠡北一夜之间走得如此干脆利落,少不了容郁的撺掇。
而容郁不愿提及沈蠡北千年旧事,更不愿承认此刻落于下风,“过去和现在其实并不重要,有些事要看未来。”
周斯觉驳斥道,“你未免太高看着了自己,如果北北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觉得她可能会对你这人有好感吗?”
“如果她一早就看透了我呢?”
容郁的声音里渗着冷天的寒意,语气仍旧不紧不慢,仿佛对于沈蠡北他早就胜券在握。
“你疯了?”周斯觉对容郁深恶痛绝,却又不得不估量起他们这段关系处于的阶段,他嘴硬道,“沈蠡北会是个傻子吗?”
“周斯觉,未来的四年我们都会在一所学校,你觉得未来你还有胜算吗?”对于容郁而言,今夜的输只是暂时的。但沈蠡北开口说“周斯觉急着找她”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散。
周斯觉无法克制,一脚踹开草坪间多余的鹅软石:“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容郁不怒反笑,他以为谁才是真的无耻之徒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晚凭借家族关系霸占着北北,不让她下来,甚至让她打开礼物时间都没有的人难道不是周二少本人吗?”
周斯觉觉得容郁越说越离谱,“沈蠡北难道不是为了听你说什么狗屁话,这才不管不顾地跑下楼吗?”
年轻的男人争得面红耳赤。
都是漂亮的眉眼,易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