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容郁的一贯温柔眉眼渐渐失去了温度。
她怎么能不提醒他?在经人们赖以生存的经济这一项上,他们永远都站在了对立面,她是没有感情的包租婆,而他是个倒贴不得摸ney的可怜租户。
“没关系,你记得你拖延了七个月的事实就好。”
女人没有半点温存的意思。
她直接强行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容郁在室内吃这个加盐加了双份的鸡蛋,索然无味。
而沈蠡北则是三两口,直接放下碗筷去了门外。
这还意味着她负责烹饪,默认了他会去洗碗……
容郁一边带上手套,将昨夜和今早的碗筷放在冰冷的水里洗干净,一边接到他合伙人的电话,“郁哥,忙什么呢?人家公司订了我们两个压力感应式安全系统,你这也不催催账到了没?”
“有事。”
“什么事?这可是一笔七位数的净利润……”
容郁沉声:“洗碗。”
“不是吧?你容公子会洗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识过,”林拢一会儿又忽然想起这件大事,“哦,对了,你和那小富婆相处得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勉强洗着碗,在冬天容市没有暖气和热水的水池里瑟瑟发抖的容郁强装淡定,“很好。”
“那要不问问她新年要不也换一套我们的安全系统呗?”
容郁烦躁,不假思索地拒绝,“是你做营销还是我做?如果你不擅长营销,或许代码交给你来写。”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