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把语气和说话方式变得和花郁一样。
说话对啊,她没听过花郁的声音,一直用自己的声音回话。
可是领主不一样,他肯定知道花郁的声音。
他知道,却对她贸然闯入的声音没有惊讶的反应。
也就是说,应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暴露。
不过对方假装没发现,假装她就是花郁,莫名听她的话。
她把这种行为理解成温水煮青蛙。
趁她这只青蛙慢慢放下戒备,实际她早就踏入对方埋好的陷阱。
应琼不敢掉以轻心,却也不敢将防备表现得特别明显。
她让自己的防备心隐藏得很好,不至于高到被对方发现,也不至于低到让自己失去警惕。
她对领主说:“您还没跟我说,今日召见我所谓何事。”
左右对方已经发现,她不必惴惴不安地隐藏。不如趁着对方没有撕破脸皮,多套点话,也好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领主保持着方才站立的姿势,伸手又接了一朵落下的山樱花。
“看到这朵山樱花了吗?你说它和方才掉落的那一朵,是不是同一朵?只是换了一个样子,重新落到我的手中。”
应琼没说话。
这人在跟她绕弯子。
她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思忖着道:“落花不识君,何必纠结这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领主把玩花的手指一顿,瞬间,这朵花如同上一朵花一样,在他的指尖化为齑粉。
他的冷哼声被按在嗓子里,“你还是不经意间就能把话说绝,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总能误打误撞,把话说进别人心里。这也是一种魅惑之术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围着你转呢!”
他的话说得很轻,带着悠长的回忆感。
应琼品出不对劲,她问:“你在对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