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应琼想。
她对倾翰说:“祭酒,信中所写的事件确有其事,但是,我可以狡辩——不是,我可以解释。”
倾翰微不可察的牵动了嘴角,他说:“换做一般同学,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是要请家长的。但念你是初犯,可宽松处置。明日是全校集中操练日,你准备一份检讨稿,当全校师生的面前做个检讨。”
“好的。”应琼顺从道。
她害怕听到“请家长”这三个字。
她已经没有家长可以请了。
应琼离开了祭酒书房之后,不久,另一人走了进来。
和对待应琼的正襟危坐姿态不一样,倾翰见到来人,轻佻地说:“你的侄子和别人打了一架,并且输了,作为三界最强的你,会不会觉得脸上无光?”
沉晖看着没个正形的老朋友,惜字如金的蹦出了两个字,“不会。”
“看看吧。”倾翰把刚刚应琼看过的匿名信递给沉晖,“关于你侄子和别的小姑娘打架斗殴的匿名举报信。”
沉晖本不想接,他对这种小孩子家的打闹没有兴趣。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算沉振的长辈,还是负有一点儿教导的义务。
他打开匿名举报信,粗略扫了一眼,虽一目十行,却把每句话都看到了。
倾翰:“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什么?看出这封信是他那个不省事的侄儿自导自演出来的;看出这封信虽然表面打着匿名举报两人打架斗殴的名号,实则都在批评应琼聚众赌博、败坏学校风气?
沉晖目光深沉地瞥了一眼倾翰。
他能看出来的事情,倾翰这个人精肯定也能看得出来。
倾翰眼底精光一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应琼明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个检讨,没有罚沉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