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雨窸窸窣窣地从手包里翻出一串钥匙,递给许经年:“我眼神不好,这儿太黑了,麻烦你帮我开下
门。”
“好。”他很好说话,平静地接过她手里的那串钥匙,插/进锁眼,用力摁一下门柄,防盗门便开了。
“早点休息。”他扔下话转身欲走。
“路上休息安全。”她轻声说。
却在他即将迈开步子的那一瞬间又突然喊住他:“许经年!”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只能放手一搏,不然就只有彻底沉沦。
男人脊背一僵,霍然转身,条件反射地蹙眉,声线沉稳,“还有事?”
只有一小搓格外微弱的光线停留在楼道口,大部分的空间还藏在黑暗里,光影模糊,伸手不见五指。
晚风轻轻追逐,在这一刹那骤然停歇。
她使劲儿扯了把风衣的长带子,深深吐纳一口气,往前走近两步。右手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踮起脚尖,脸
贴近,wen了上去。
女人柔软温热的双chun印上去时,许经年本能绷紧身体。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目不转睛,眼皮都
不敢动一下。
掌心里是她小巧的手,五指冰凉,是足够震颤人心的温度。
他想起了上次从医院送吴桐雨回家。昏暗无边的通风口,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握住了他的手。她说:“许
经年,你会不会冷啊?”
女人的那双手冰凉透骨,一点也暖和,甚至比他的手还要冷。和今天一样。可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竟然还
关心他冷不冷,试图温暖他。
“鸟的翅膀在空气里振动。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一种不确定的归宿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