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世上没谁,能比得过你。
景元化从没说过这般话,稍不自在地一扯袖子,低头观察着顾法宁的表情。
顾法宁没发现师叔同时在观察她,只是忧愁道:“我唯恐魅魔们伪装我的模样去骗钱,败坏我美好的名声。”
“……”景元化很想告诉她,在赤霄宗你个野丫头根本没有名声,全都叫收的那些小东西败坏得一干二净。
“近日剑法可有精进?”景元化问,“抽签时我替你看着,如果对手太过强劲,尽力即可。”
“师叔今年开张,要收新的弟子吗,我输了比试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做师尊的弟子?”
心口一噎,景元化莫名其妙:“你本就是珩玉的弟子,什么叫继续?”
这个嘴硬的男人真是有意思,明明要挟珩玉真人放手,这回还跟她装。
顾法宁偷偷撇嘴,珍重地抱起她的天鹤赶月,禁不住想笑:“可是迫于某些原因,珩玉真人不愿意再做我的师尊了,您就没有想说的话吗?”
如倾泻一段流水月光,莹白雪魄锻造的剑身冷光闪烁,映出她半张冷艳的眉眼。
虽然珩玉真人那事已经过了很久,但一回想顾法宁还是快要气炸,从来她抛弃别人,别人凭什么赶她走,说出去还要不要在修真界当海王了!
景元化将她阴阳怪气的话细细思索一番,还是没回过味来,但发觉顾法宁心情不好,从桌底拿出厚厚一摞纸稿,试图哄她开心:“你要的二百遍男德,我抄完了。”
顾法宁一愣,被他如此高效率的行动镇住了,在师叔期盼的眼神颤巍巍接过纸稿,她有心挑刺,奈何全篇行文流畅,字迹整齐,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不错,全文背诵了吗?”顾法宁问。
“我记得你没提到这等要求?”景元化眉头一皱,生怕她不答应又很快抚平,居然还算顺畅地背了下来,只是在断仔绝孙那里卡了壳。
“……以断子绝孙为荣,以儿女成群为耻……以主动服侍为荣,以守身如玉为耻。”
等景元化热切地背完,眼神灼灼望着顾法宁时,她心里一凉,不自然开口:“醒酒汤加的那份解药祁星拿去了,我没有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