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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冠玉若无其事哦了声,急不可耐道:“什么时候去敬茶,搞快点,莫耽误我出去喝酒。”

他自己提出看望景元化的要求,顾法宁便不客气,任他在作死的路上越奔越远。

琉光峰下忽然多了许多守卫,一层层通传搜身过后,她才得以上了山。

景元化正在誊写什么东西,见顾法宁悄无声息进来,刷地用衣袖遮住桌上摞得整齐的一沓纸。

自从问心秘境回来,景元化对她的反应一直很奇怪,这厢忽然多了种心虚的意味,那她就要多问一句了。

“师叔在写什么?”

“什么都没有。”景元化广袖遮掩桌案,迅速恢复淡漠神情,“逐渐工时还需等待几日,今日早早找我有何事?”

顾法宁言简意赅道:“昨晚替我端醒酒汤的弟子生得美貌,喜欢我有钱便收了他做妾,来敬茶认个脸熟。”

“……”景元化望着她沉默许久,顾法宁也坐直回看过去,“师叔怎么了?”

最后还是景元化让步,垂眸移开眼神,瞥眼卜故老君的羽书:“醒酒汤,喝了吗?”

顾法宁笑起来:“喝了的话我现在就该来揍你,而不是好好坐着说话。”

“也是。”景元化也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让他进来吧。”

程冠玉大摇大摆进来,显示规规矩矩一套跳不出错的礼,而后抬起头:“晚辈不喝茶,道君喝酒么,那我要上好的醉云松。”

景元化嗤地一笑:“眉眉,你这位跟之前那几个小东西大有不同。”

的确大有不同,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修士,连景元化也这般说。

顾法宁挠挠头,她只是最近想要驯服野马,挑战不可能,没想到第一次挑战就是地狱难度。

跪了好一会儿,程冠玉见承原道君还是没说让他起来的客套话,自己先道:“晚辈有个不该有的想法,晚辈觉得做妾实在太折辱承原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