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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笑起来,干脆不跟她说话。

顾法宁擦了擦脸,待脸上的热度消退后,对照一番药方,不由得怀疑道:“青溪真人修剑,你怎么会医,这些古古怪怪的药材哪里去找?”

小九很惊讶道:“不会吧,你真以为那是我给你开的方子吗?”

顾法宁一愣,恍然惊觉大概是卜故老君不想见她,只是碍于景元化求情,托小九之口不情不愿将解药给她。

可她事先并没发觉师叔中毒,小九出自归元派,又是怎么会开出赤霄宗的解药?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小九比她更疑惑:“我才要奇怪,牵丝是你家秘法,赤霄宗自有解强行扯断牵丝的法子,就算白苍可以咬断,但两人之间的心血为引,不可避免损耗心脉,怎么反倒来求归元派,你家宗门对师叔祖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再过三日老君就回来,你有什么要问的,尽早想好。”

小九有点嫌麻烦,提起篮子向外边走:“卿思渡的药材难得,我先去能找几味是几味,至于恢复记忆的朏朏心头血,就看白苍愿不愿意。”

还别说,有些老人家脾气是真怪。

第二日傍晚,天上飘荡起中气十足的俚俗山歌,鹤发白须的老者头戴斗笠,腰间别了几只酒葫芦,载他的仙鹤被他压得哀叫连连,好容易将人送到殿门口,仙鹤翻着眼仁一撅,变成一只符纸叠的纸鹤飘进老者袖中。

那便是卜故道君,归元派的镇山师伯祖。

顾法宁跪在殿外直到膝盖快没了知觉,卜故道君经过她身边脚步都不带停,甚至还哼了声:“嘿,阿元的小冤家。”

卜故老君提前半日回的九山,小九还在青溪真人的峰上修剑,没了她做中间人活跃,一时间气氛微妙。

砰地一声,卜故老君在她面前关上殿门。

顾法宁哭笑不得,只觉景元化关门就走的德行和老君甚是相似,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殿内,白苍急吼吼地爬上老君脊背:“老头,你最宠我了不是,那听我的让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