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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说气话,我不信。”

“我要是犯了错,合该由宗门惩罚我,而不是被当成话本子的丑角任人讥笑!”北堂菘脸蛋涨的通红,恼火道,“难道这破书写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弟子一翻眼皮:“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真问心无愧,怎么会被写进书里鞭挞,五大派里的腌臜事谁不心知肚明,有些话本子可不是空穴来风。”

又一弟子道:“别说这著书人对你还不错,说你器大活好才会让女主角竺岚月垂青于你,翡翠交鸳鸯合,红被翻浪,倒浇红烛夜行船,还有什么老汉推车,这是真的吧?”

北堂菘:……

他猛然翻到封皮,目眦欲裂盯住马冬梅三个字,朝天怒吼道:“顾法宁,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女人!”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顾法宁你没有心”,什么“花街相遇就是错误”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操练场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顾法宁已经离开珩玉峰三旬了。

竺岚月醒后身体愈发虚弱,脸上不再有单纯的笑意,本就消瘦的下巴颌只剩尖尖的一点。

叶其焕看在眼中,痛在心里,温柔轻抚她的发顶道:“岚月别怕,师尊不会让你离开赤霄宗,你还是我们最宠爱的小师妹,那个女人见利忘义,你不必管她胡说。”

竺岚月回神,长长的眼睫一闪,捂住小脸痛哭失声:“都是我的错,我这样卑微的人,就不该遇见师尊,何况我只是凭一张脸才得师尊垂青,连入门试炼都没有走过,白捡来一个内门弟子的份额,本就是我不配。”

“我不配我不配!”竺岚月哭哑了嗓子,抽泣着被叶其焕抱进怀中。

叶其焕拍着少女发抖的脊背,握紧背后的书册。

他昨日下山,发觉许多人看他的眼神不妙,时不时拿出本册子指指点点,伴随或同情或佩服的眼神,夹杂几句“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和自己师尊共事一妻,好刺激噢”,“竺岚月的心只是碎成了四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人。”

叶其焕就:“??”

他隐约觉得这事跟顾法宁脱不开关系,她还挺聪明,知道自己一个人没法赶走竺岚月,干脆跑去给承原师叔祖哭诉,发动舆论攻势,妄想从道德高地占领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