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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化脱口而出,而后觉得不合适正想弥补,就见顾法宁一脸受伤地低下头,语气渐渐低落:“原来在您心里,是我一直不配。”

“……”景元化忽然有点讪讪,碍于面子不知说什么好,思索了半晌也不知道顾法宁到底喜欢什么,艰难扯出一句,“别难过了,我给你钱。”

顾法宁立即抬起好看的杏仁眼,喜悦道:“谢谢师叔祖!”

景元化:……总觉得他在被眼前的这位骗钱骗感情。

顾法宁偷偷缓了口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师叔叫她来是想把那五十万收回去,没曾想装可怜还有意外收获。

但协议上说她不可以笑,顾法宁努力克制自己的嘴角疯狂上扬。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所以师叔祖叫我来是为了什么?”顾法宁一路担心碰到暴脾气师姑,被当做失足少女的感觉非常不妙,她很介怀师姑对她俯视怜悯的态度。

凭本事骗师叔的钱,凭什么说我是捞女。

景元化将他手中的长剑放在桌案上,言简意赅道:“送你。”

顾法宁眼神落下,只一眼就觉得景元化的剑和祁星那把一作比较,便是神人之别。

剑身青光黯黯,质地通透,精纯并世无俦,鞘上是浮凸的凤凰翎,剑刃薄如蝉翼,宛如截取一段凝结成霜的月光止而不流。

好漂亮的剑。

顾法宁内心剧烈挣扎了好一会,卑微吐字:“我不能要。”

“为何?”景元化扬眉,颇有些幸灾乐祸道,“你师尊不要你,我送的你不要,那你还剩下什么?”

顾法宁发扬响当当、硬邦邦的铜豌豆精神,铁骨铮铮道:“剑是剑修的媳妇,我一辈子只有一位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