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也惊讶得很,毕竟在场诸人都看得清楚,顾法宁用他的剑与竺岚月打擂,现在竺岚月大庭广众之下昏死过去,怎么也与他脱不开关系。
“前几日下山除妖,我的剑上淬过毒。”他挠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惊觉道,“专用来迷惑狼妖神识的紫金膏,按理来说对修士没有太大影响,方才冷光耀与我对战,不幸挂彩了几道伤,看他现在不也好好站着。”
“竺师妹从青阳城寻找师叔祖,途中遇到白狼王,肩上被拍了一爪,直到现在伤势未愈,大抵是紫金膏与残留的狼毒起了反应。”冷光耀焦急道,“大师兄,快去找场外的医修,现在还来得及!”
擂台对战死生不论,华潇领着她那一拨儿承袭赤阳剑脉的弟子,向来下手不留情,每月初五便是医修最忙的时候,连入门不久还没见过血的都被拉来抬伤患。
给竺岚月诊治的医修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还梳着双髻,手下动作利落,对叶其焕和围观的祁星冷光耀怒喝:“背过身去,我要揭衣验伤,男人家家的也不知道羞耻!”
她倒是没对顾法宁吼,只是在触及两人相似的面容时,微微有些惊讶。
华潇不喜欢竺岚月,特殊时刻还是叫来几个女弟子帮忙看顾一番,吩咐将人好生送回珩玉峰。
宗门师姐的表面功夫做到位,也不管背后有人怎么说闲话。
顾法宁踟躇几刻,让冷光耀也跟着回去,将情况通传给珩玉真人。
祁星看了看站位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大步一迈站到顾法宁身边,露出甜甜的笑容:“师姐,我陪您站在一处。”
华潇朝他切了声,按按太阳穴,拉过顾法宁表情有些沉重:“你也不装出一副关心师妹的样子来?”
顾法宁从容道:“我才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干脆坏的彻底!”
华潇:“……也行,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好心态继续保持。”
“我们后天出发,只要你不作妖,应该可以赶在名剑大会之前回来,别忘了作为内门弟子,哪怕这儿让你再伤心,你必须为赤霄宗打上一场。”
顾法宁很无谓地点点头,又提起自己没有武器的事:“天鹤赶月随我掉下暗渊,大概再也找不回来,我需要一把新的。”
华潇讶然:“怎么珩玉真人都没为你准备新的,一峰之主怎么会缺剑?”她眼神带嫌弃,痛心疾首道,“我家掌门最爱收集剑玩儿,可惜赤阳剑不对你的路子,没法偷一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