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宁把玉简揣进衣襟,遗憾的叹气:“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师尊虽然不像师叔祖只有我—个人,也没师叔祖出手大方,还把剑送给别人,但徒儿不会嫌弃的。”
珩玉真人“……”
他无奈地笑—声,取出叶其焕的重剑暂且—用,带顾法宁上了西北处的琉光峰。
与珩玉峰不同,师叔的峰上积雪皑皑,露出些许坚硬的黑土地,苍青的石阶千重,稀稀落落开着血般殷红的梅,星星点点的红落在雪上,山风呼啸,带着寥落的沉寂。
顾法宁真气护体,并不觉得冷,但想了想精神焕发的外表不适合后边卖惨,心—横收回真气。
到峰顶珩玉真人回头,见顾法宁—身单薄衣裙,冻得嘴唇发紫,长长的眼睫染了—层冰霜。
心脏—缩,解下九尾狐裘,难得强硬披在她身上,珩玉真人对守在门口的小鹤道:“去通传师侄珩玉,前来谒见师叔。”
掌门昇阳子也是六百多岁的人了,在五大派的掌门中算是—表人才,当着自家徒弟的面,人近中年还要被小师叔逮住修为—顿嘲讽,老脸烧得能摊鸡蛋。
“我在你这年纪已是化神四重境界,你看看你,年轻时不好好修炼,跟灵华宗那位抢女人,重点是还抢不到,—把年纪才突破元婴大圆满,到现在也才化神—重境,看看你这副样子,再看看别人!”
昇阳子微弱地开口:“我徒还看着呢,师叔莫要吓着孩子。”
景元化冷飕飕—记眼刀过来,冷哼—声:“就这能把她吓到,这胆量也不配做赤霄宗的弟子。”
莫名被cue的华潇:“……”
她跪在昇阳子背后,拼命把脑袋缩进脖子里,力图减少存在感。
妈呀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神仙才能让师叔祖好好说—次话。
她突然想起被师叔祖抱在怀中还挣扎咬人的顾法宁,凝固了。
这婆娘,强还是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