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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意浓耐心劝道:“我想他是爱你的,韶伊,不然他那么骄傲的人,不会这么缠着一个人不放。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蓝莓芝士蛋糕上来,韶伊捏着勺柄左右晃动。

她垂眸,鸦睫卷密,丝毫不为所动。

“前两天听家里的小辈说,他身上一直带着一条珍珠项链,我跟周炜八确认过,就是你戴过的那串。”

珍珠项链?

韶伊微微陷入回忆。

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某次裴观宴去欧洲旅行时带回来的。他大概只是一时兴起,她却高兴地戴了好久,直到后来他因为什么事不告而别,她才心灰意冷把东西取下。

后来项链跟别的一些他送的首饰,她一并全还给他了。

都分手了,他还带着。

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可能生日宴上你也看到了,他在裴家那样的氛围里,很难学会信任。”金意浓语重心长。

“他小时候不多说了,挑件重要的跟你讲讲吧,你可能也注意到,他不让任何人进自己的卧室,也很少留宿别的卧室。”

“因为有一回,他在睡梦里差点被人捂死,所以从那以后戒备心都很强。”

金意浓语气平淡地讲了一件事。

其后的痛苦却不言而喻。

韶伊将手指按在金属勺柄,指甲发白。

她无法想象什么人能对一个孩子下死手,让他此后都心有余悸。

金意浓:“你也别怪他当年不偏袒你,当时青荷依靠裴青荣,骄纵得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观宴手上没有太多实权,许多压力都是咬牙在抗。”

“那些资源利益,在刚开始是我的目的,但后来,我几乎不曾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