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予敬气喘吁吁地在她身前停下,看了一眼棕发男孩,他说:“知道了,嚷嚷什么,热丝多。”
热丝多就是低等奴隶的意思。
小画芝只笑了笑,仿佛没有听懂。随后小予敬溜回家,偷了祖父的半成品机器拿出去跟人换游行活动的票,小画芝却病了。
镜头一转,画芝坐在小时那片草地上。
她的眼睛很美,通透像琥珀,望天时里面映着云朵。她低头,微风撩起她的裙摆,上面有一块疤——十多年了,还是原模原样的疤。
她回忆起多年前的事,小予敬骂她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是听不懂。
予敬从她身后走过来,丢给她一封信。
“给我的吗?你今早写的那封?”她眸子微微亮。
“嗯。”予敬冷淡地点头,“爷爷的。”
画芝情绪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还是扯着嘴角笑了下。
“谢了。”
予敬离开,画芝捏着信,愉悦的伪装刹那间烟消云散。
裴观宴看着大荧幕上,画芝从高兴地起身接信,到失落无助跌落树脚的全过程。
尽管知道予敬有苦衷,他似乎也能感受到画芝的绝望了。
无望的爱慕,被反复捶打的自尊。
韶伊的脸上从前也出现过那样的神情。
她第一回 自作主张去尚城找他的那天,他正忙费司的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但看见她也是高兴的,他有意解释巧姨放在他房子里的东西的事,她听了解释,抱着温存许久,谁知又提起不省心的秦寅月。
正巧费司那边又来电话,兴高采烈说找着秦家公子来垫背了,裴观宴听得直上火。就他那个智商,谁给谁垫背还不一定。
在书房打电话劝不住倔驴,他只好换身衣服准备出门。
她看见他时,原本黯淡的神情立马被点亮,可他太着急,只记得关门时她脸上也是那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