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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谦虚了,二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您啊,就等着享福吧。”

老爷子抚须呵呵笑,不置一词。

裴观宴在底下坐着,正偏头问佣人茶叶的事,没看老爷子的脸色。

“爸爸,这二公子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身后有个女声问。

她身边的男人压低声音,“就是这个……从前不学无术沉溺欢场……这两年才突然浪子回头了。你在国外,不知道也正常。”

“怪不得上回裴爷爷过寿没见过他。”

交谈的声音渐渐压低,听不真切了。裴观宴心里却对那句上回老爷子过寿没见他记挂住了。

老爷子这脾气,谁敢逃了他的寿宴。

他那时是在的。

哦,大概是比别人早些退席了。

那年过年时,生意上想巴结裴家的人送来一尊玉佛,老爷子请人算过,说趁过年时过寿更能福泽绵延。

那天他上午就过去,跟人交际应酬,从早忙到晚,不胜酒力,就近找了间屋睡下了。中途梦醒,看到她的短信。

本不想理,在床上辗转半天,还是叫司机把自己载回去了。

进了家门,她已经不在,只剩满桌冷肴。

菜汤都已变成固体。

他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大打折扣,就叫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