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灾事务繁重,定然需要长期的过程,故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也可以让百姓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这人一旦忙碌了,日子就充实了起来,故而也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
“你的意思是……”临元帝似乎猜到了清乐的一些想法。
清乐凝着临元帝道明自己的意思,“以工代赋,不仅能减轻百姓的生活负担,还能让百姓找到生存的方式,人一旦有了支柱就会心存希望,自然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再则,凉州就是他们的家园,自己给自己的家园建造和工作,定然会更为的用心;最后,将百姓的力量用上,不仅能稳定民心,亦无须陛下耗费财力物力,出兵重建凉州,岂非一举三得!”
清乐话毕便一直注视着临元帝,静待对方的反应
临元帝沉思了片刻,期间偶尔抬头看了看清乐,眸色亦深邃了许多。
“陛下…”清乐杯临元帝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这般干巴巴的喊了句。
临元帝终于将那压迫的气势收敛了起来,颇为遗憾的睨着清乐,“若清乐为男儿身,这临朝便会多位栋梁之臣!”
清乐嘴角扯了扯,半是欣喜半是尴尬的扯着嘴角寒暄着,“陛下过赞了!”
临元帝摆手,不以为然的道出朝中的境况,“凉州一事爆发出来后,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可这满朝文武中能有些中用的建议的不过寥寥几人,且皆言不由尽心,朕惋惜啊……”
惋惜什么…清乐或许能理解一二,如今朝中的多为那久经官场的明哲保身之人,其余大半是权贵之家,剩余少数为寒门出身之辈;且不说他们根基浅薄,人微言轻的,单是在龙颜盛怒之下又有几个敢出言呢?
这场洪灾看似是凉州的灾难,暗里却牵扯到了淮王各各方势力的搏击,亦为皇储之争,谁又敢在时机不明朗的情况下多言呢?
“临朝地杰人灵,能人异士数不胜数,陛下多滤了!”一句不疼不痒的安慰的话,这也是清乐目前仅能说的了。
这个道理临元帝亦明白,他不过是随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而已,“但愿吧……”
临元帝接着道,“关于凉州的事情,你的提议虽好,但也得落实到位方才有效,这赠灾的人选你可有意向?”
临元帝这话问得清乐眉心直跳,这话真不该是她一个女人能听得,临元帝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