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淮王府的事宜临元帝略有耳闻,对于纳妾这等小事儿往日里临元帝也就当一笑谈,听过便罢了;可这事儿若是搁在清乐身上,却叫他有些挂心了,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旁人是比不得的。
“这那能呢!”清乐嘻哈赔着笑,“我就是不见谁也得见您啊,我可想你了,就是怕来得勤快了您倒是嫌我烦了,这远香近臭的,我可不愿讨嫌呢!”哄人的话从她最终溢出,倒是叫人听到轻快。
可那闪躲的目光却显得有些言不由衷了,那眉梢间的落寞亦落入了临元帝眼中。
临元帝道,“你讨嫌的事儿往日里也没见少干,这会儿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哧…”
清乐扬眉挪揄了句,“往里还小便也不觉得什么,这不是长大了嘛,还不许我懂事了?”
“朕倒宁愿你不懂事!”
“皇伯伯……”
临元帝瞧着她,忽而叹息了声,招手道,“乐丫头,过来,陪皇伯伯下盘棋!”
李德听了这话,连忙招手唤人将棋具摆上,随后便带着下人退下了。
清乐默不作声的坐在临元帝对面,她拿了白棋,且临元帝让了她三子。
对于围棋清乐着实不甚擅长,可偏生临元帝却喜欢与她对弈,对于这点清乐至今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走了不过三步,临元帝突然张口道,“记得在你十二岁时,曾看上了朕的一枚玉佩,那玉佩还是旁的附国进贡上来的,当时长宁也在!”
“皇伯伯好记性呢,清乐也记得那是块暖玉,难得一见,只是我当日年幼不知轻重,倒是闹了些笑话。”清乐点着头接话,“不过那玉佩最后可没在我手上呢?皇伯伯后来不是给了长宁公主吗?”
这么一件小事原清乐也不定能记住的,实在是当时发生了些事情,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有着印象。
只是陛下缘何今日提及了这事呢?
临元帝抬头凝了清乐一眼,“你道朕为何给了长宁,那还不是因为你拒了那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