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心中可是有了盘算?”淮王迟疑的看着季俞,这赠灾一事可算是吃力不讨好呢?毕竟那些灾民野性难训,灾□□宜颇为棘手,最重要的是,大洪之后若是处理不好便会恶化,更是耽搁时日长久。
如今朝中瞬息万变,他若是这个时候离开上京,着实不是明智的选择。
季俞了然淮王的顾虑,但他心中另有一番计算,“先是韦尚贪污一事,接着又是凉州知府一事,殿下,两番下来,陛下对您可是颇为不满;此番若是再将那权势之争放在台面上,若是经人挑拨一二,怕是陛下亦会心生嫌隙,疑心您的忠心,倒不如退一步,主动离京,彰显自己的立场,以退为进!
况且这凉州一事虽棘手,但若是处理得当,那凉州往后无论何人任知州,都越不过殿下您,自然,那凉州亦是您的囊中之物;除此外,赠灾一事若是做好了,不仅叫陛下赞赏殿下,亦会提高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岂非一举三得!”
这般细数,确实有益,只是……
淮王的手在桌面上不住的敲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季俞见话到这个份上,淮王却也没应承,反倒是沉默了起来,这番作态似是在顾忌着什么?
季俞满心的疑惑不解,却也无法张口询问,毕竟殿下没主动提及,必然有不可说之处。
故而季俞也没再开口。
“此事容本王再斟酌一二!”虽然凉州一行益处甚多,可此一去快则两三月,满则半年有余,若是期间上京有变动,他亦长鞭莫及。
淮王思及前段时间宫中传出的消息,言父皇日常服食药物。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淮王左右难以抉择。
季俞道,“时机不待人,望殿下三思!”季俞实在是觉得这个机会难得,殿下虽有功绩在身,可远难以撼动太子正统的地位,皇权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本王会好好考虑的!”淮王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只是比起一时名利之争,那皇位才是最终的决定,湛瑾淮不得不谨慎。
季俞无奈额首,退了出去。
正当淮王难以抉择之际,宫中的季妃一道旨意下来,将清乐召了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