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瑾淮不善的目光叫季愈警惕了两份,王爷对晋清乐似乎有些过于在意了,成大事者怎能被儿女情长牵绊呢?
季愈心中有了计较,但却识趣的把心思掩盖了下去,明面上态度温和的解释着,“回王爷,季某之所以建议过继子嗣一事,主要考虑了两方面:一则为王府后继有人稳定人心,一则试探晋王府的立场。
记名一事若是王妃应下了,对我们自是好的,这样可窥探出晋王府是倾向王爷的,可王妃若是不愿,那便说明晋王府依旧是中立的立场,甚至往坏里想,或为保皇派。
如此一来,事关晋王府的势力需重新筹谋。”
晋王府手握重兵,又是圣上跟前红人,朝中大臣,他的站位在争褚中极为关键和重要,相信这么一份强大的助力,王爷是不会放弃的。
季俞见湛瑾淮的神情郁郁恍惚,昔日曾听闻淮王与淮王妃感情和睦,本以为不过是做戏的明面功夫,可现今瞧来却是有两分可信了。
可季俞也是个男人,他懂男人的野心,再多的感情若是给出的筹码足够,便是再深的感情也得让步。
“王爷,比起一个记名的孩子,若是能让王妃怀上嫡子,那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毕竟作为母亲,总是希望孩子得到最好的一切。”
“嫡子!”湛瑾淮眼神飘忽了起来,他何尝不想要嫡子呢?只是清乐的身子…
湛瑾淮隐晦的道明缘由,“王妃身轻体弱,恐难以承嗣!”
季俞神秘的笑了笑,“只是体弱而已,只要费些时日,总会有嗣的!”
“先生这话何意?”湛瑾淮眸中暗含期待,若能得一个与清乐的孩子,那么他与清乐之间的关系便能缓和,便是晋王,也会看在这孩子的份上对他宽待几分的;湛瑾淮单是如此想着,心思已是蠢蠢欲动了。
季俞道,“我昔年在外游历时,在民间遇到一个大夫,他对调理女子身体颇为厉害,或许能偿了王爷的心愿!”
湛瑾淮猛的站了起来,三两步便走到了季俞跟前,“此人现在何处?”
季俞拱手回话,“我已差人请了他来,不日便到上京!”
湛瑾淮面露喜色,抬手便拍在季俞的肩上,激励的目光赞许着对方,眉宇间的愁色亦消散了许多,“待王妃身子妥当,诞下麟儿,你便是淮王府最大的功臣!”
“谢王爷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