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好。”

他捧着保温杯快步出门,上车前还朝秦茶挥手道别。

傅仲莛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莫名有些烦躁。

“傅总,水。”董春献宝一样地把杯子递到他手里。

谁知道傅仲莛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没喝。

一路上,只要停下来等红灯,董春都要苦口婆心地劝他多喝水。

傅仲莛被他唠叨得一头火,狠狠地斜了他一眼,拿过杯子。

刚开了盖,一股子不属于他保温杯里的味道扑鼻而来。

清清凉凉的,有点儿冲鼻子。

“这什么东西?”

“茶茶说薄荷可以健……额,健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你嗓子疼,喝点儿就不疼了。”

茶茶?

那姑娘的花头精倒是挺多的。

傅仲莛屏住呼吸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温水划过喉咙带了一丝凉意,原本干痒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秦茶修剪完薄荷以后,又去看了那盆茉莉,还是光长叶子不开花,连个花骨朵儿都没有。

她上回仔细对比了叶子的形状,应该是茉莉没错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性别的原因,明明是在花期,却别扭着不肯开。

它旁边那盆栀子已经开过好几轮了,现下又打了骨朵。

“你再不开花就给我去里头看饮水机去!”秦茶对着盆花自言自语。

一抬头,窗外站着林灿。

秦茶嘴角一僵,站着原地没动。

她现在看见林灿,就有一种莫名的尴尬。

最主要的是会莫名其妙地想到昨晚傅仲莛的动作,他玩她的头发的时候,眼神暧昧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身经百战的缘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与他平时的气质不符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