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身上已经破损的法衣，随手拿起一件蓝色法衣和一件深红法衣，苏允回过头问。

少年似乎正在想别的事情，闻言怔了一下。

“怎么了？”苏允疑惑望了他一眼。

少年摇了摇头，到他面前，伸手将那件深红色的法衣拿了过来，直接穿在了苏允身上。

虽然同样是深红，眼下这件法衣却和他之前穿的那件稍有差异，衣摆上绣了许多增加攻击的法阵，颜色更深，装饰也更加繁复。

少年手脚笨拙，费了不少工夫才好容易将他衣襟上的暗扣一点点理顺，最后将红色配饰挂在了他的腰封上面。

少年没有过去的记忆，对凡人的美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却觉得此刻面前人眉眼低垂的模样，比这世间上的任何人都要耀眼好看。

“到底怎么了？”苏允再迟钝也意识到对方的状态有些不对。

……我可能马上就要消失了。

少年想说，话到嘴边却换成了另外一句。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能再帮你穿这件衣裳吗？】

“行啊，”苏允笑了下，“不过我衣服向来用得快，你下次再想帮我穿的话，估计就只能换一件了。”

【嗯】

“嘭”的一声响。

房门被推开，匆忙赶来的余铖刚一进来就看到两人互相穿衣的场景，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因为情况确实紧急，只能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