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眼睛亮起,悄悄把脑袋移到另一侧。
“嗯—”
又一下颤,半声闷哼。
叼着肉的金毛狗狗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些小得意的坏。
这之后,他越加放纵自己,他两手握着伊集院的腰借力,紧贴着伊集院站起来,整个过程都故意擦着伊集院,然后他靠在伊集院身上,手往下,咔地解开了金属腰带扣。
西装长裤就掉下去,堆在脚踝。
金属腰带扣砸到地毯上,发出闷声一响。
慈郎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把脸埋在和臣肩膀上,满脸通红地想:我都干了些什么?
但是。
他侧过脸,抬眼看着依然听从命令的和臣,又放纵视线迷恋地注视着,又放纵手舍不得放开似的搂抱着——如果和臣现在看得见,就算他也会看着和臣、抱着和臣,但他绝不可能好意思彻底流露这般痴态。
这样想着,他又抱紧了和臣一点,像是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了似的,不,这完全是谎言,他很想拿这个人“怎么办”,尽管脑子被煽动得像是发烧了一样,但凭本能也不会不知道怎么办。
慈郎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抱着伊集院的手从背后伸出去,拽住领带结的末端,就那样扯开,任领带掉到地上。
伊集院低下头,眉心微挑,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慈郎,像是在询问为什么把束缚解开了。
“浴室看不见很危险,”慈郎这样解释,然后命令道,“把衣服脱掉,然后,我要给你洗澡。”
真可爱,伊集院此时这样想着。
进了浴室的慈郎,让伊集院不要动,先反复调整淋浴试水温,很小心的样子,然后把水阀关上,才把伊集院拉到淋浴喷头下。
慈郎认真地说:“如果水温不合适,或者泡沫到眼睛里了,猫不会说话,只能‘喵’一声来提醒主人。”
伊集院真是对自家爱人刮目相看。
他伊集院和臣这辈子都没干过“喵”一声这种事。
被咬几口或者那种意义上怎么玩都无所谓,就是慈郎现在找条鞭子打他他也毫无怨言,但“喵”一声实在超出了他的范围,他非常乐意对慈郎展现自身魅力,为此,他不介意装无辜装弱势或者展露稍许恶质,他天生就不存在太多的道德羞耻感。
然而,让他“喵”一声实在不处于他认知的自身魅力范围。慈郎“汪呜”一声会很可爱,他“喵”一声绝对无法产生同样效果,他不是不愿意让慈郎开心,他就是纯粹不适合做这个,这不符合美学,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这一条也很好规避,只要能忍,就不需要“喵”。
这样想着的伊集院,游刃有余地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慈郎打开了水阀,明明刚才慈郎调整了半天,打在伊集院身上的水流,还是偏冷。
不是冷,而是偏冷的半调子温水。
慈郎问:“水温如何?”
伊集院按照猫设,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慈郎笑了下,脱掉身上的居家短袖,看着伊集院说:“那我也进来了哦。”
伊集院:“……”
他可以忍偏冷的水温,但慈郎也进来洗,着凉了怎么办?
慈郎明知故问:“怎么了吗?难道水温有问题?”
伊集院:“……喵。”
慈郎捂着嘴忍笑,因为被温水冲刷着的俊美男人,此时就像是真正被主人洗澡的不亲水的猫一样,浑身都写满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