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助理愉快地舒了口气,直白感慨:“跟来这边真是太好了。歌舞伎什么的,我真是欣赏不来。”
弓弦故意道:“诶,竹屋桑不是对美人来者不拒的吗?大大有名哦。”
竹屋助理完全没有否认地意思,坦然地说:“我已经从良了嘛。”
“嘛,”弓弦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回应,然后转移话题道,“没了竹屋桑这个挡箭牌,叔叔真是糟糕了呢。”
竹屋助理摆摆手:“这就不用担心了,一个优秀的助理怎么会不培养**人呢。专一的男人难找,不好色的男人可不存在。”
弓弦指指慈郎。
竹屋助理窃笑起来:“大小姐,你是想说院长不算‘好颜色’吗?”
弓弦无话可说,对天翻了个白眼:“你们男人真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啊。绝大部分。”
慈郎耳朵又红了起来,无奈道:“你们两个,不要随便把别人卷到话题里去。”
对竹屋助理的各种歪理,慈郎早从高尾那里听说过。
一开始得知高尾和竹屋助理在一起,早从和臣那里听过竹屋助理花名的慈郎,还非常的担忧,因为无论怎么想,在竹屋助理初识高尾君的那个时间点,高尾君都处于一个很容易被趁虚而入的状态。
为此,慈郎还自责过自己是不是当时对高尾君不够关心。
但这两年来,他们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随着与高尾友情的加深,慈郎也逐渐意识到,高尾虽然心大,但在涉及自我心事的方面,事实上是非常内向的人,有些时候就连对慈郎都不好意思吐露。
这样的高尾对竹屋助理越来越信任,可以看出,竹屋助理一定对高尾相当用心。而且有和臣作证,竹屋助理确实收了心,慈郎也就不再过于担忧。
察觉慈郎态度的改变后,高尾越发对慈郎坦白起来,通过他,慈郎也发觉,世上怪人确实是各种各样,不单有他家大猫那一款。
竹屋助理和他前妻,虽然对彼此不剩下什么感情,但完全是一类人。
例如前段时间,竹屋助理的前妻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目的是让竹屋助理帮忙查她新交的沙特土豪男友,他们俩对着屏幕,其乐融融商量她该问新男友要什么价位的珠宝比较合适,他们女儿就在一旁听着,让高尾实在是目瞪口呆。
当立场尴尬的高尾,委婉建议这对父母“是不是该给小公主保留一点爱情幻想”的时候,前妻小姐一副被可爱到的表情看着高尾,反而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以我和竹屋能留给她的遗产,她需要的不是什么爱情幻想,而是从小明白婚前协议的重要性。”
竹屋尽管没出声,但似乎也是一个意思。
再例如得知竹屋交了男朋友时,前妻小姐第一反应竟然是:输了。因为她当时是空窗期。
而之后零星两三次与高尾见面,包括上述那次视频通话,也完全没有吃醋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蠢蠢欲动,竹屋还为此吃醋,搞得高尾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过,她听说竹屋为此吃醋时,倒很惊讶,还感伤地对竹屋感叹:你老了,不行了,我绝对不要变成你那样。
竹屋倒不置可否,只是语带劝说地回:试试看,或许你也会觉得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错。
但她不想听,竹屋也就没再劝。
高尾对慈郎感叹过,说他觉得,竹屋和前妻小姐,就像是一直换人玩恋爱游戏的没长大的少男少女,仗着自己好看又聪明,就这样贪玩地游戏人间。
“什么‘性感男人’,根本是个青春期过长的小鬼,”当时高尾这样吐槽着,笑了起来,“不过,竹屋他现在啊,好像终于长大一点了。”
因为他笑得很幸福,所以慈郎总算是彻底放心。
这两年来的操心历程,简直像是嫁女儿一般,慈郎对和臣这样感慨过。
想到和臣,就有些想他了。
风早婆婆清了清嗓子,于是弓弦和竹屋助理都突然正经起来,有模有样地论起了茶道。
在威严老猫、小黑猫和狡猾三花猫的环绕下,慈郎很想念自家大猫。
休息过,就到了辞别的时候。
竹屋助理自去处理院长交待的供奉,慈郎也虔诚地拜了拜,许下愿望,往净财箱里投了一张千元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