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近,可现在这样的他是否还有资格?
三十岁的前科犯,一无所有,一文不名。
伊集院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付出了他这辈子都还不清的金钱,别说同等回报,他没有能力给伊集院任何东西。
仅仅是不要添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都还在跟着风早婆婆学习。
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好感是从多早开始萌生,残酷的现实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去爱伊集院。
让伊集院喜欢过的,恐怕是当年那个十三岁的望月慈郎,而不是现在这个一事无成的男人。
是的,伊集院根本没有喜欢他理由。
慈郎的背靠着墙,虽然隔着足够暖和的外套,还是感觉墙壁的凉意透过外套渗了进来,直入心底。
“我喜欢你。”
!
慈郎猛然抬头,几乎撞上伊集院高挺的鼻子。
伊集院在说什么?
面对慈郎愕然的视线,伊集院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不对此反应,只是理直气壮地冷漠补充:“虽然迟了几小时,应该在亲你之前告白,但这丝误差无需在意。”
这是告白。
他没有听错。
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男人。
慈郎有很多话想问伊集院,他想问“你认真的吗”,想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在个三十岁的前科犯告白”,想问“你确定你没有弄错”,还想问“你到底为什么连告白都这么理直气壮到气人啊,你不会真是猫变的吧”……
但这些问话,慈郎都没能说出口,只是呆愣地看着伊集院。
伊集院冷静道:“傻了?”
慈郎愣愣重复:“傻了?”
看他呆愣愣的,伊集院眉尖微挑,故意诱导道:“说:‘我是金毛’。”
“我是……”差点被诱骗,慈郎咬住下唇,实在是忍不住微瞪伊集院,“你。”
对上慈郎的视线,伊集院竟然一瞬勾起了唇角。
慈郎呼吸一滞,垂下视线,闷闷地说:“你太狡猾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太狡猾了。
伊集院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淡然的声音听不出半丝紧张,反而带有明知故问的淡然,问道:“是拒绝的意思?”
一直被伊集院言语压制着,即使再怎么怀疑自身,慈郎毕竟也不是唯唯诺诺的脾气,有些生气地反驳:“怎么可能拒绝,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喜、哈啊……”
此刻的吻,与前一个天差地别。
不止是唇。
齿。舌。
连呼吸的余裕都没有,就像在惊涛骇浪中颠簸,他从不知道亲吻还有这样凶猛的形式,好几次都以为要这么窒息过去,只得拼命抓着伊集院的肩膀。
上颚被伊集院的舌尖划过。
慈郎瞬间双膝脱力,要不是被伊集院搂住,恐怕已经跪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