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还不到六点钟,俞z歆醒来。
她口渴,小心翼翼爬起身,生怕吵醒了旁边的季清远。
床上凌乱,卧室里漆黑,她找不到自己的睡裙,不知道昨晚被他随手扔到了哪里去。
季清远的浴袍在床沿,有一半拖到了地毯上,她拽过来,套身上。
冬天的六点钟,天还黑着。
俞z歆喝了半杯温水,在窗口站了会儿。
她揉揉嗓子那,喝了水后还是隐隐不舒服。
昨天是她跟季清远举办婚礼的日子,从酒店回来已经很晚,卸了妆,洗过澡,她跟季清远就情不自禁滚到了床上。
她嗓子喊得嘶哑,睡前喝了不少水,还是不怎么管用。
她身边结过婚的朋友都说,被婚礼累得半条命快要没有,哪还有惊喜可言。她却没有这种感觉。
也可能是因为,她跟季清远从认识到举办婚礼,也不过才一个半月。
认识的第一周,季清远就跟她求婚了。
隔天,他们领证。
认识季清远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闪婚。
俞z歆放下水杯,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回到卧室,踮着脚尖摸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脱掉浴袍,季清远手机闹铃响了,六点钟。
季清远关了闹铃,侧脸就看到正要躺下的俞z歆,“怎么醒这么早?”
“起来喝水。”俞z歆不打算拖浴袍了,将就着躺下。
季清远今天还要去公司一趟,过两天他要跟俞z歆度蜜月,一些事情要提前安排好。他掀被子起来。
俞z歆怕他看不清楚,开了落地灯,把光线调暗。
季清远瞅着她,“不睡了?”俞z歆:“再睡会儿。”她的婚假从昨天就开始了,不像他,还要操心那么多事情。
季清远把他这侧的灯打开,示意她:“你那边关了吧。”
他这才发现,俞z歆穿着他的浴袍。
他单膝跪在床上,弯腰把她从她那侧抱过来。
俞z歆抓着他肩膀,“干什么?”
季清远提醒她:“你穿了我浴袍。”
说着,他拉开了浴袍的带子。
俞z歆下意识就按他手,不让他动。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这件浴袍,平常欢愉时都关着灯,一时不适应跟他如此‘坦诚相见’。
季清远低头亲她,再加上力量悬殊,浴袍还是到了他手上。
俞z歆后来才意识到,这是所谓的夫妻情趣,他也不是非要穿这件浴袍,就是借此亲她。
季清远找了件他的衬衫盖她身上,遮住所有美好,他拿着浴袍去了浴室。
俞z歆摸摸耳朵,发烫。
她拉过被角,想盖身上,可这会儿格外燥热,又作罢。她把被子推到一边去,转个身,接着睡。
心神荡漾,没有半点困意。
季清远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上风光旎旖,俞z歆背对他,整个背几乎露在外,腰间只有刚才他随手放上面的衬衫。
冷白的皮肤被黑衬衫衬得晃眼。
他手里拿着浴袍,也省得再穿。
俞z歆忽然一个颤栗,季清远在她背上亲了下。
他唇亲过的地方,又烫又麻。
条件反射般,她想转身躺好,但被季清远又给翻过去。
俞z歆侧趴在床上,扭头,“你不去公司了?”
“去。”
之后就没了声。
俞z歆不由紧抓枕头。她跟季清远谈不上了解,却做着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
他还特别喜欢亲她,每寸肌肤,没有一处落下。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运气,相亲遇到喜欢的人,而他正好也喜欢她。
他知道她哪儿敏感,每次亲那,她就忍不住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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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时,屋里也平复下来。
俞z歆嗓子更不舒服,也没了力气。
“我晚上才回来。”季清远出声。
俞z歆点点头,看了季清远一眼,他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禁欲又清冷,根本就没法跟刚才床上纵情的那个男人联系到一块。
季清远拿上手机,边看着边往外走。
俞z歆本来还以为他临走前会亲她一下,结果他径直出去了。
又一想,他本来就不善表达感情。从认识到现在,除了求婚和婚礼誓词,他没再说过情话。
俞z歆裹上他的浴袍,起床去收拾行李。
再过两天,他们要蜜月游。
新家的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并不是很多,婚前拿了一些过来应付日常,行李收拾一半,她打算回俞家别墅一趟,好看的泳装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