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美人鱼蛋糕,大部分创意灵感是俞z歆贡献,昨晚家庭群里讨论到凌晨十二点半。
季清远全程没发言,不过群里的消息他一条没落下。
俞z歆对他,对他们的家,从没这么上心过。
当然,跟他自身有一半关系。
也就是这两年,他们回到北京,同床共枕,同处一室。
结婚头两年,他们在不同城市,不同国家。最长时间七个月没见面,也不曾联系过。
那段时间正好是过完年到中秋节之间,不用应付家里长辈。
在他们认识前,他交往过女朋友。
她心里,亦有人。
后来,婚姻就过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傅既沉戴着炫耀的戒指,过来了。
季清远收了思绪。
俞邵鸿和俞z择还在忙活,他们亲自充氢气球。
各种颜色,一个一个,在屋里轻轻飞着。
傅既沉跟季清远道,“你和俞董说一声,我这么大人了,过生日需不着布置。”更不用这些花花绿绿的气球。
季清远睨他:“别自作多情,那是给我家宝宝看的。”
傅既沉:“......”
他拿起茶杯,若无其事喝了几口,掩饰尴尬。
季清远说着,又看向儿子那个方向。
宝宝仰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这些彩色的神奇气球。
而俞z歆,不时逗儿子,用手遮住他眼睛,很快又拿开。
儿子被逗笑。
“你是觉得,追求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人容易,还是追一个像俞倾这样,压根就没心的女人容易?”
季清远转过脸,问傅既沉。
傅既沉摩挲着茶杯,他下意识看向俞z歆。心有所属的女人,就应该是指俞z歆了。
至于哪个容易,哪个不容易。
傅既沉问他:“你以前上金融投资学时,老师没考过你们,如果有一袋种子,你是选择撒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土地上,还是撒在杂草丛生的荒地里?”
荒地能长出草,自然就能长庄稼。
可杂草太多,会汲取一部分营养,影响庄稼的长势。想要庄稼长得好,那就要费神费力去除杂草,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什么都没有的土地,可能它是一片肥沃的土壤,最后是大丰收。
涨停。
也可能,它是一片盐碱地,什么都长不出。
跌停。
血本无归。
傅既沉:“反正都不容易。”
季清远用水杯跟他碰杯,什么都没说。
餐厅那边,俞倾在吃餐前水果。
她趴在盘子上,把蓝莓一颗颗叼走。
俞z择坐过来,“你就不能优雅点?”他把牙签放到她面前。
俞倾没用,抱着盘子吃自己的。
她问俞z择,“傅既沉跟季清远这么有共同语言?聊一晚上了。”
俞z择:“同是天涯沦落人。”
俞倾细细品味这句话,“孩子都生了,季清远不会还没转正吧?”
俞z择也不知道其中细节,“可能。”
俞倾小声问:“是不是季清远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
俞z择也拿了一块水果吃,“据我所知,没有。”
俞倾点点头,她不理解的是,“我姐愿意结婚,愿意生孩子,结果就是不愿接受老公。这日子得过得多拧巴。”
反正她光是想想,都受不了。
夫妻生活,不得是双方很愉悦的情况下进行吗?
前几天她生气,都不愿意跟傅既沉有亲密接触,影响生活品质。
俞z择:“我也不好多问z歆,你有机会跟她聊聊。”他只知道前情,至于为什么突然又愿意生孩子,未解之谜。
他问过俞z歆,她敷衍过去。
俞倾还记得他们结婚时的场景,“当时季清远的结婚誓词不要太感人,我姐还哭了,当时场下那么多人都被感动到。”
她还以为,他们自此能慢慢培养感情。
上次逛街遇到俞z歆,说跟季清远都不怎么说话,她以为,即便话不多,但至少心意相通。因为毕竟都有了孩子。
谁知道,四年夫妻相处下来,竟然连当初的陌生人都不如。
俞z择:“矛盾就是从结婚誓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