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越只会更看不上他。
陶洛清哭得更伤心了。
贺商越见不得人哭,男女都一样,因为他不会哄,也不想哄:“大男人哭什么,别哭了。”
陶洛清抽泣着:“……你这是性别歧视,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哭了。”
还给扣一顶性别歧视的帽子,贺商越又看了看他:“那你哭吧,纸巾就在你边上,自己抽纸擦擦啊。”
陶洛清还是一抽一抽的:“……你一定,更不喜欢我了吧。”
那倒没有,贺商越对陶洛清的看法很平,也不会透过他父亲去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刚才那个人,真是你父亲?”
“……嗯。”
“你们关系很糟糕吗?”
“……他一直都不管我,我从高中开始就没向他要过钱,也很少回家里住。”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
结合刚才自己看到的陶兴文,对陶洛清这几句话,贺商越是相信的。
“他来找你做什么?”
“……要钱。”
贺商越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样打你,你还给他钱?”
“……清净一些吧,省得他一直来烦我。”陶洛清好了些,“……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你的鸭子在外面乱跑,我还以为你人不在,看门是开着的,就进去了。”
“……谢谢你帮了我,还送我去医院。”
“举手之劳罢了。”贺商越道,“以后他再来,你就直接报警吧。”
“……嗯。”
这么一提,陶洛清心里也愁。
他将自己的摄影室告诉了陶兴文,这回陶兴文是走了,但难保什么时候会再过来。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贺商越再帮他,他要是一个人,也只有报警了。
贺商越多问了一句:“他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吧?”
陶洛清连忙摇头:“……没有,他不知道。”
“我外公呢,知道你父亲吗?”
陶洛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迷糊地回答:“不知道啊,我没怎么跟房伯伯说这些事。”
贺商越觉得房正明不知道是好的。
如果他知道今天陶洛清被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可怜陶洛清,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帮着陶洛清解决这个问题。
他太了解房正明了,他现在喜欢陶洛清,陶洛清怎么样在他心里都是正面可爱的形象。更不用说他想撮合自己跟陶洛清,要知道这件事,八成还会找自己帮忙。
“那就别告诉他了,我外公喜欢你,要是知道了,会为你担心。”
贺商越这么说合情合理,毕竟房正明是他外公,他关心是正常。
就是陶洛清刚才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差点都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