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动作一顿,随后看着她,道:“你觉得我现在都落魄成这个样子,还能帮到你什么?”
温月初低着头沉默片刻,道:“昨天郑成仁拿了钱去如意赌坊入份子被骗了。”
温朗喝了一口酒,冷笑两声:“开得起赌坊的人差那几个入份子的钱?他不被骗谁被骗,那也是他活该。”
温月初抿唇不语。
温朗重重放下酒杯就要走,被温月初及时拉住衣角。
温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来找我,莫不是还想让我去帮你把钱要回来?”
“不然呢?”温月初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要回来。”
“温月初,你是要我以权谋私是吗?”温朗顿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温月初道:“我变成什么样了?郑成仁是被骗的,你身为巡守领兵,难道不应该主持公道吗!更何况我还是你妹妹!”
温月初也站起身,又讽刺道:“以前你没以权谋私又是什么样的呢?跟着敖阙能让你风光还是觉得有面子?除了这些你又得到了什么?他用不上你的时候最后还不是一脚把你踢开了!”
温朗答不上话。
温月初红了红眼眶,道:“我是你亲妹妹,如今想求你帮我主持公道,我伤天害理了吗?我只不过想把钱要回来而已,我现在连买米买粮的钱都没有了。”
温朗终于还是不忍。
温月初缓了缓声音,道:“哥,是他先对你不仁,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你早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现在是还能以权谋私,等你连这点权都没有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最终温朗问:“被骗了多少?”
温月初一阵眼眶发热,道:“两千两。”
温朗没说帮她要也没说没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一下隐没在了夜色中。留温月初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对桌上的冷酒冷菜,觉得有些虚脱。
温月初很晚才回去,郑成仁还在家等着她,见她回来忙不迭凑上前问:“怎么样,钱要得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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