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不仅辛苦,还是体力活。

这也是程海棠没办法每年回去探亲的原因。

宁嫣有时会跟她聊天,打听情况,“对了,海棠,你家里什么情况?”

程海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爸妈是纺织厂的普通工人,我有四个兄弟姐妹,大哥留在父母身边,其他几个都下乡插队。”

这是普通人家的常态,家中只能留下一个孩子。

“你排行第几?”

“夹在中间的老三。”

通常中间的孩子最不重视,第一个孩子是初为人父人母,投入的感情最深,最小的孩子最让父母牵挂操心。

宁嫣微微笑道,“我们集团明年还要扩张,人手不够用了,你们都要努力呀。”

按照计划,明年要开两个厂子,但领导层实在挑不出人。

大家听的心潮澎湃,眼睛亮的出奇。

又到了一个站点,火车停了下来,站台边的人一涌而上,一片乱哄哄的场景。

而有些人在火车旁卖吃食,叫唤声此起彼伏,卖什么的都有。

宁二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总感觉肚子饿,看到有人卖吃的忍不住想买,“大姐,我想吃烙饼。”

“那就买吧。”宁嫣挺包容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都ok。

花的是宁二自己的钱,他舍得就行。

宁二扬声叫道,“我要买烙饼,怎么卖?”

卖烙饼的小贩头脸用薄方巾蒙着,胸前裹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飞快的奔过来,“一个三分钱,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