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仿佛很痛苦似地闭上了眼睛。杨锦年看他这样,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那些质疑的声音,他们只是不理解我的梦想。”

程煦是个乖宝宝,根本不会反驳,他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很努力地翻白眼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杨锦年就是个为了自己的贪欲罔顾人命的疯子,扯什么大道理?也就杨优这种容易心软、自相矛盾的人才会游走在黑与白的分界线,用自己的战战兢兢换来良心与亲情的平衡。

一直躲在门外的杨汀猛地推开了门,程煦还以为她作为直接受害人,要对杨锦年的高谈阔论表达反对,结果她只是苦着脸,揉着酸痛的额角说:“父亲,我要吃药。”

杨锦年拿出了另一个药包:“剩得不多了,我最近让人再给你配一点过来。”

她痛苦地重复着说过无数遍的请求:“能不能把配方给我?我在学校能弄到药剂,就不用经常回家拿了。”

杨锦年温声细语地说:“不行。”

程煦被他温柔得毛骨悚然。

喝下药的杨汀情绪缓和了很多,望向杨锦年的眼神也轻缓了一些,反而是一旁不发一语的程煦,忽然被她剜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哥惹你生气了?”杨锦年捕捉到了她的情绪。

杨汀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去了,穿个拖鞋都把木地板踩出了高跟鞋的音效。

程煦又闭上眼睛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他妹也是个可怜孩子,自己不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