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那么了解我,那她知道我脑子其实还算灵光吗?她会明白我看中的人大概率是真的很优秀吗?
至少看上陈先生之后,应该很难有别的男人能入我眼了。
这么想来,我竟觉得最有可能的结局是,等我30多岁了,他未娶我未嫁,到时候我家里头对我的终身大事差不多也麻木了,然后我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啧。
就等开饭的这一会儿工夫,我连孩子在哪上学都快想好了。
晚饭规格确实比午饭高很多,涵涵忙前忙后,给我们这桌拿了几瓶可乐和一瓶白酒。
师资部部长拿着酒路过,直接把一瓶干红放我们桌上,起哄说:“涵涵把可乐拿回去,喝饮料多没意思,给女老师开瓶红的!”
话音刚落我就把可乐给开了,然后装出一脸懵懂,抬头看着涵涵和师资部长。
师资部长明显地翻了个白眼,涵涵语气里带点责怪:“哎呀小王手怎么这么快呢,算了算了,开了就喝吧。”
然后在背后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其他人想不喝酒可以,但涵涵肯定不能,他是真得应酬。
而且我很快就看出,他这人酒量不行——大概和思思是同一种体质,喝酒不上脸,但迷糊得比谁都快。
他显然很清楚自己酒量浅,也积累了一些小技巧——每次喝完酒就拿毛巾擦嘴,其实是把酒吐在了毛巾上。
不一会儿他那条毛巾就吐满了,往下滴着白酒。
我就悄悄地把我的干毛巾换到他那边去。
我是真的很烦酒桌文化这种东西。
我家人喝不醉还好说,但我也见过喝醉了的,那叫一个“烂醉如泥”、“不成人形”。
所以我很怕看见平时春风和煦的涵涵也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