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一直想这么问,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一样。
我有点懵,因为从来没人问过我这种问题——最早的记忆一定非常模糊,那我怎么确定我想到的记忆是不是最早的呢?
但既然他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想一想。
我记得03年抗击非典,人心惶惶。
再往前呢?我记得02年,我小学一年级,参加过歌咏比赛。
但是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这究竟是我记得的事,还是因为家里一直挂着我参加比赛时的照片。
我说:“大概是一年级的时候吧,就是6岁的时候。”
他看起来并不意外,反而有种踏实下来的感觉:“那看来不是我记事早,是你记事太晚了。”
那天的最后我们在广场夜市买了生蚝扇贝小烧烤,算作晚饭。
然后陈先生依旧是先把我送回了家,顺便还把在超市买的东西也给我了,理由是他拎累了。
东西确实很重,我光是把袋子拎上楼,都累得吭哧吭哧。
事实证明哪怕是切了脾脏的男人,力气也比女人大得多。
我用陈先生精心挑选的饮料、蔬菜填充了我空空如也的冰箱,当晚就给自己炒了颗包菜——虽说我也是到n市之后才慢慢开始自己学着做菜,但家常菜我现在会做好几道,只是不保证每次都能做得好吃而已。
可能是因为兜兜转转了一天太累,再加上拎购物袋上楼拉伤了胳膊上的肌肉,我这天睡得很早。
但第二天还是快到中午才醒来。
而且胳膊酸痛得要死。
于是下午的空闲时间,拖着酸痛的胳膊,开始码字。
我的小说进展并不顺利。
虽然男女主人设有原型很容易立住,但“末世”的世界观、其他角色的心理,都足以让我琢磨到头秃。